“大師傅請了,請問有什麼可以孝敬這位師傅的。”大奎媳婦恭敬的給大和尚施了個禮客氣地道。
“阿彌陀佛,貧僧打擾了。”和尚雙目一睜,眼裏透出兩道精光,朗聲道:“女施主,貧僧是雲台山玉龍寺僧人,奉命去泰山趕了一場法會,現回寺複命路經寶地,想化些齋飯,想請施主行個方便。”罷向大奎媳婦單手施禮。
話間,圍了幾個看熱鬧的鄰居。
“師傅客氣了,我家粗茶淡飯倒還是有些,若不嫌棄,請到院裏歇息。”著將和尚往院裏讓。
“如此,便麻煩女施主了。”罷大和尚隨大奎媳婦進了院。
讓和尚在院裏坐了,大奎媳婦忙端來飯菜。和尚也不客氣,風卷雲餐地吃了起來。也許是和尚餓了,一連吃了三大碗米飯,吃了三個素包。吃罷齋飯,大和尚抹抹嘴站起來,拿起念珠,向大奎媳婦道了謝。大和尚環顧了四周,歎了口氣,“女施主,恕我直言,此宅凶相已現,戾氣陡增,不可久居呀。”
大奎媳婦一聽大和尚還懂風水,立馬兩眼放光來了精神。“大師傅,您給看看,俺這宅子可有啥妨礙?”
“女施主,你這院落三陰蓋頂,院中封著一口曾淹死過人的古井,憋著衝戾氣。日久生怨,易招惹是非,也不利子孫興旺。”大和尚緩聲道。
“大師傅,我們至今沒有子女,是不是跟這宅子有什麼關係?大師傅可要給我們指條明路啊。”大奎媳婦想孩子想得幾乎瘋,如今大和尚肯給點化迷津,她就象遇到救星一樣,於是百般哀求。
大和尚也不推辭,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對大奎媳婦:“據我推算,施主祖上積德,命裏應有一個兒子。即是此宅不可居住,施主當另選一處宅院才好。”
大奎媳婦想起李老太的宅子來。就對大和尚:“西胡同倒有一處現成的宅院,大師傅看看能住麼?”
“哦?那你且帶我前去看看。”大奎媳婦領著和尚去那處宅院,後頭跟著一大幫看熱鬧的鄉鄰。開了院門,來到院裏,老和尚立身站定,環目四望,眾人立即安靜下來。
“施主,你家就這一處宅子了嗎?”和尚問。“沒別的宅子了。這處宅子是本家一個大娘過繼給我家的。”大奎媳婦完這話心裏不覺有些忐忑。
“哦,原來如此。此地也不是不可住,待老僧幫你一把。”老和尚著話,從僧袍裏取出一些朱砂和符紙來,就著一碗清水化了朱砂,寫了十幾張符咒。老和尚將符咒放好,單手一推,十幾張符咒齊刷刷排成一排,構成一個佛家的“卍”字,緩緩印在正房牆上,一會兒竟然不留任何痕跡消失了。
“哈哈哈,施主與貧僧算是有緣,一飯之恩我還是要報的。”罷手一揮,碗裏剩餘的朱砂水細細射向院門兩側的牆上,似是一副對聯:一餐素齋結俗緣,一子三載平安年。那對聯閃了幾閃,消失在土牆裏不見了,連濕痕也沒有留下。
“施主當多行善事,好自為之吧。”話音落時,老和尚飄然已至數十步之外,還有幾個人想要讓老僧看一下自家的宅基風水,待尋時哪裏還有蹤影。
大奎回家時,媳婦正坐在院裏出神。見到大奎回來,馬上拉住大奎,把早上的奇遇給大奎講了一遍,並要馬上搬到李老太的宅院裏去住。大奎回家的路上聽一個鄰居給他講過,一個老和尚給他家看風水等等奇怪的事;當時他還將信將疑,如今看媳婦這樣,覺得這事斷不會無中生有,肯定是有些法講究的。於是就答應了搬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