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迦葉很想跟她說是啊他吃醋了,在意了,他以為她一直可以是他的丫頭,他自私又無情的想要將她禁錮,做不到真正的放手。他這一生可能是孤苦悲慘的,或許有一天會絕望的離開這個人世,但她可以嫁給別人成為人妻人母,但他自私的想著她的愛隻能給過他。
她,隻會是他一個人的丫頭。
“大叔,你會結婚嗎?”尚飄飄側過頭,視線停留在他完美的側臉上,目光從他的眼眉滑向他高挺的鼻梁,最後落在他的薄唇上。
路邊的樹木不斷的劃過,夜,黑的讓人沉默。
風起,雲動,欲雨。
顧迦葉抓緊了方向盤,“或許會。”如果有結婚的那一天,站在他對麵的新娘會是他心愛的她。
尚飄飄咬了咬唇,“你會親吻她嗎?”
“會。”
吻自己心愛的女人,奉上自己的誓詞。
“大叔,你能想象我結婚的那一天嗎?穿著漂亮的婚紗,不對,或許是蓋著紅蓋頭,等待著新郎掀起我的紅蓋頭,擁抱我,親吻我。你想想看,是不是很美好的畫麵。今天不是我第一次參加婚禮,也不是最隆重的婚禮,卻最讓我感覺到了濃烈的愛情。”尚飄飄覺得今晚她的話好多,可是她就是想要跟他說這些,因為她決定明天飛帝都了,見他就沒有那麼容易了,或許會選擇不再見。
顧迦葉腦海中想象著尚飄飄所說的動人畫麵,美麗的她,喜慶的紅,親吻她的他。他竟一點都不能容忍別人親吻愛撫她,他明明想過站在她身邊的人可以不是他。
這種強烈的占有欲一點點的在他的心中脹大,最終他踩了油門將車子停在了一旁。
尚飄飄不懂他為什麼忽然停下車,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第一反應為什麼是下車,或許是覺得他會趕她下車。
那麼與其被趕下車,不如自己主動的離開,不是更有尊嚴一些嗎?
下車的那一刹那,她很想要回頭看看,看看他是不是看著她,眼裏是不是含著情。不,應該不會,他總是習慣性的冷漠,他的心像是石頭做的怎麼捂不暖。可是明明石頭也是可以摩擦碰觸發出火花的。
愛情裏受傷的人總是愛的最深的那個人,愛讓她卑微,讓她在一次次的失落中留戀著他的好。他就像是黑夜中的光,她總是貪戀著,怎麼也克製不住的靠近。
風雨欲來的夜裏,車子飛速的行駛,她下車過馬路的那一刻,一輛打著遠光燈的車飛馳而來。
他,就像是被什麼拽到了懸崖邊上,往下看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下一刻他就會感覺心髒強烈收縮,失重,最後粉身碎骨,魂飛魄散。
他迅速的下車向她跑過去,猛地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拽回了自己的懷裏,心髒不受控製的狂跳,抱著她的手都微微顫抖著。
遠光燈直直的打過來,刺眼的讓人下意識閉上眼,他將她緊按在懷裏耳邊聽到車子呼嘯而過的聲音。
尚飄飄心慌意亂,雙手緊拽著尚飄飄的衣袖,她穿著隻有幾塊薄布的禮服在冷風中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