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地一個翻滾,薛廉又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背上的傷口不斷流下大片的血花,薛廉怒吼一聲,將嘴唇咬穿,腳下有如神助,一時間薛廉又開始奔跑起來。
前邊是一處斷崖,放眼望去雲濤翻滾,薛廉感到意識漸漸模糊起來,看了一眼身下深不見底的深淵,對著身後的林蕭兒慘然一笑。
真的無路可逃了嗎,真的無路可走了嗎?
薛廉閉上雙眼,口中淡淡地飄出一句,“我得不到的你們也別想得到!”
在林蕭兒焦急的嘶吼下,薛廉縱身一躍跳下了那一望無盡的深穀。
“如果,沒有如果。”薛廉身體在空中墜落,臉上掛著一份微笑,“我又要死了嗎?我的那些誓言又算什麼呢?”
斷崖之上,林蕭兒一行人臉色極其難看地望向懸崖之下,林蕭兒憤怒地狠狠抽了身邊一名煙雲穀弟子一掌,“全他媽都是廢物,連一個殘廢都追不上,現在怎麼辦?”
被林蕭兒抽了一巴掌的人無辜地說道,“林小姐,雖然這是萬丈懸崖,但是懸崖總會有底的,薛廉這一跳必死無疑,隻要我們到懸崖下去尋找到他的屍體,那就必然能夠得到那殘天卷了。”
“對!馬上回去派人到懸崖下去找,這薛廉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算他摔了個粉身碎骨,也要把他身上的殘天卷拿回來!”
當下林蕭兒一行人便匆匆離開了斷崖,在他們走後,兩女子慢慢地走了出來。
其中一女子望向下方那無盡的懸崖,臉上帶著一絲害怕,對著身旁的女子說道,“師傅,為什麼剛剛你不讓我出手相救啊。這麼深的懸崖,那人想必是摔死了。”
另一女子說道,“奚窕啊,你太天真了,有些事不是想要去做就能去做的,煙雲穀的勢力非常大,不是我們天霞闕能夠招惹的。要是方才我們出手相救,日後煙雲穀必將報複於我們,那時我們天霞闕就離滅門之日不遠了。”
“可是,師傅。”奚窕還想說什麼。
女子打斷了奚窕,“別說了,我們還是走吧,這種事我們管不了。”
雲蘭城以北,大山峽穀內,神秘黑衣老者緩緩摘下戴在頭上的鬥笠,露出裏麵動人傾城的麵容。
黑衣老者阿狸麵帶疲憊,嘴角血跡十分顯眼,眉頭緊皺,她傷的不輕,這三千多萬年以來她從沒有遇到過像林天宇這樣的高手,今日一戰她使出生平修為,可惜隻是和林天宇打了個平手,卻沒有能留下林天宇的性命。
“我能做到的也隻有這些,接來的一切就都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但願如你所說的一樣,你還要重回九天淩霄域,為妖仙一族報仇雪恨,大仇未報,你可不能就這樣言而無信地死了。”
說完,阿狸胸口一陣抽搐,一口淤血從她口中噴出,林天宇的招式陰狠凶辣,看來短時間內她的傷是沒有辦法痊愈了。
在吐完這口血後,阿狸雙眼一黑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在她的身旁一隻手臂橫立著,那是一隻沾染了無數血腥的罪惡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