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天蠶落入鼎中,很快便化作一灘白色的液體,在那液體之上,是一層淡淡的金光,無數的字符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樣,不斷地在白色的液體間穿梭。
包括大長老在內,在場所有的破天猿臉上都露出擔心的神情,這種主要以特殊真血以及獸骨,藥材等組成的藥液,能起到的效果極大,但是這僅僅適用於它們破天猿一族,至於可不可以對薛廉起到作用,從來就沒有人試過。
這秘製的液體,就是破天猿自己也會忍受不住那專心般的刺痛,更何況薛廉一個細皮嫩肉的人類。
全族上下的破天猿都在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大聲的呼吸聲會影響到鼎內藥效對薛廉的作用,個個一臉的凝重,氣氛格外壓抑。
不僅如此,薛廉身上的傷勢實在太重,大長老今日竟然如此冒險,將整整一罐天蠶絕液都倒入了大鼎內,如果不能成功,那麼薛廉必死無疑。
這讓不少破天猿臉上的表情極其難堪,它們破天猿一族最看重的便是情義,它們可不想背負殺害救命恩人的罪名。
每一位破天猿此時的心中都在祈禱,祈禱著這神秘的遠古秘方可以起到作用,薛廉可以康複過來。
藥浴持續了很長時間,薛廉的全身被天蠶絕液泡的像是抹上了一層粉黛一樣,全身白裏透紅,紅中映白。
此時薛廉一隻緊蹙的雙眉也終於舒展開來,直到鼎內的天蠶絕液被完全吸收,薛廉臉上浮現出一種處子的夕紅,頭一歪,倒入液體下,呱呱地喝了幾口藥液下肚。
看到這裏,在場的破天猿無不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剛才壓抑地氣氛讓它們喘不過起來,現在可好,藥浴的效果很成功,它們不無大聲的歡呼起來。
大長老招呼來幾人,將薛廉從大鼎內撈了出來,用一個樹枝搭建成的擔架抬了下去。
最後,幾名長老收拾著殘液,沒有浪費一滴一毫,這其中還有許多精華沒有被吸收,它們可舍不得就這樣把藥液就這樣給倒了。
相反,幾位長老而是在大鼎下加火,又向鼎中放入一些特別的藥草,將剩下的藥液敖幹。
留下的物質對於它們來說又是一種難得的補藥,平日進入叢林中狩獵時帶上它,危難時刻可以救命。
破天猿生存的環境惡劣,凶獸難獵,不斷地進化下多破天猿的威脅也越來越大,真血也就變得極其稀貴,不然也不至於在薛廉用過後繼續這樣將剩下的藥液熬成藥粒,一點也舍不得浪費。
可見,這次為了就薛廉一命,破天猿部落可是真的下了血本,將壓箱底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這一夜破天猿部落的族人睡得很甜,除了老族長不行犧牲的傷悲縈繞在心頭,部族幸免於難,救命恩人的命也得以保下外,小不點也終於回來了,對於它們破天猿部族來說,是喜大於悲。
清晨,破天猿部族中一陣雞飛狗跳,一群小孩一臉好奇地看著麵前的男子,男子正雙指著地,一上一下地坐著奇怪的運動。
“九千九百九十八!”
“九千九百九十九!”
“一萬!”
薛廉從地上爬起,拍了拍雙手,一臉粗汗,熱氣酣暢。
這藥浴效果真的很明顯,薛廉不僅全身上下的傷口都愈合了,就連身體的強度都強上了不少。
體質顯著增強,雙指連做了一萬個俯臥撐一點都不費力,全身的肌肉就如同雨後春筍一樣,棱角分明,飽滿而腹滿線條。
不過,這些要是說是脫胎換骨那就有些過了,不太現實,藥浴對於薛廉的改變隻僅僅限於身體外,薛廉的體內卻絲毫沒變。
使用九蓮護體而消耗的一顆劫靈也沒有恢複。
大長老走了過了,帶領著全體族人對著薛廉就是一拜,樣子和當初它們祭拜圖騰神靈的時候沒有任何差別。
它們一定是將薛廉誤認為,是那一直守護它們部族的神靈派遣下來保護它們的神使。
薛廉環顧了一周匍匐在地的破天猿部族,在猿群中找到了小不點的身影。
小不點果然如越歌所說,是破天猿部族的一份子,但是小不點又和其它的族人不一樣,在猿群中,小不點顯得是那麼嬌小。
“看來現在我可以安心地探索這破天猿的秘密了,至於盤古篆天印真是一種神奇的東西。”
薛廉會心一笑,抬眼望去,雲海世界,是那樣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