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一來,可以在各方勢力麵前顯示立陽門不遜色於煙雲穀,焚炎寺,二來,他要做那第一個吃螃蟹的,表現出立陽門有和雲海宗教好的意思。
這樣以便在能給雲海宗宗主留下個不錯的印象,之後再想有人效仿,效果就會差了很多。
炎心怒瞪了楊匕見一眼,無話可說,剛才光顧著和薛廉客套了,竟然把這重要的事給忘了,一時間懊悔的心念湧上心頭。
懊惱歸懊惱,手中卻是不停,炎心連忙應和道,“楊匕見道友說的不錯,今日是雲海宗成立一周年,良辰吉時加上這雲海宗內宛如仙境的美酒,配上手中美酒,讓我們好好地敬宗主大人一杯!”
頓時,楊匕見,炎心,奚窕,雲嵐等人都舉杯恭喜,薛廉也舉杯代表宗主謙虛一番,而後眾人一飲而盡。
眾人一杯美酒下肚,高坐於大殿最上方的雲海宗宗主方才出聲,蒼老的聲音在整個九轉大殿內擴散開來。
“承蒙各位吉言,雲海宗今後定當會成為散仙域內數一數二的大宗派!”
此言一出,在眾人心頭都是狠狠一敲,這是什麼意思?
好霸道,好囂張。
但是,即使如此,眾人臉上的表情卻是沒有改變,除了奚窕微微不悅,林天宇麵帶土色之外,都對雲海宗宗主的這話吹噓遛馬起來。
一時間,場麵熱鬧開來,眾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扯著。
“薛廉道友,不知貴宗主對我們雲蘭城奉上的贈禮可否滿意?”雲嵐一臉微醉,對著薛廉尷尬的笑道。
時過境遷,造化弄人,一年多前,自己和薛廉還有過一麵之緣,當初自己是雲蘭城地位頗高的護衛隊隊長,而薛廉在他眼裏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四劫散仙,不知誰家的膏粱子弟,兩人的地位有著明顯的差距。
可如今,兩人之間的地位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沒想到後者竟然一舉成為了,如今風頭正盛的雲海宗的管事,看樣子好像還很得雲海宗宗主的器重,而且後者的修為好像也達到了一個自己隻能仰望的高度。
當初和薛廉生死相搏的小紅袍竟然成了薛廉的兄弟,而當初出麵幫助了薛廉的林天宇,卻被薛廉像過路人一樣給排擠了。
想到這裏,雲嵐不禁一陣後怕,這種事情真坑人,擱誰誰都會發蒙的。
在心裏暗暗慶幸當初沒有過分的難為薛廉,雲嵐也不敢提那雲蘭城西街王掌櫃被殺一事。
薛廉此刻也不像開始那麼客套了,想起當初雲嵐的所作所為,不但沒有記恨,反而提升了雲嵐在自己心裏的印象,當即說道,“宗主對雲蘭城的這份厚禮很是滿意,和我說了好多次,這雲蘭城是可以結交的夥伴。至於我們之間的事…….”
雲嵐麵色一變,忙道:“雲嵐當日不知……..”
薛廉看雲嵐一臉的緊張,哈哈一笑道:“雲嵐兄,當日之事,你在其位而敬其職,這本就無可厚非,你不必如此緊張。說實話我還是很敬佩你的。來,我們走一個。”
“多謝薛兄不計前嫌!”
雲嵐喝完酒,緩緩放下酒杯,不覺全身已經濕透,他不是怕死,他是怕因為自己,而誤了雲蘭城數萬民眾的性命。
這時楊匕見也是帶著一臉溫煦的笑容,對著薛廉說道,“薛廉道友,年輕有為,身居高位,實在讓人羨煞啊,來我們走一個!”
殿上氣氛歡樂,眾人喝得不亦樂乎,林天宇卻在一旁卻是喝悶酒。
雙眼不斷在阿狸和薛廉兩人之間來回,心中想著什麼。
剛剛那道蒼老的聲音,似乎他在哪裏聽到過,而且雲海宗宗主身上籠罩的雲霧,他印象裏模模糊糊似乎還記得少許。
突然,林天宇似乎明白了什麼。
一個大膽的猜想浮現在他的心頭,如果說這雲海宗的宗主就是當日在雲蘭城外,阻止自己殺死薛廉的神秘黑衣老者的話……..
這個念頭一出,如同潰堤的洪水猛獸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林天宇雙眼漸漸眯成一條弧線,看著殿上的阿狸,心裏越來越肯定。
“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