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鏗鏘有力的厲喝從校場中出來,薛廉滿意的看著麵前士兵整齊的操練,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後,薛廉高聲呼道,“這是我們四國大會前的最後一次操練,大家表現的都很不錯。”
聽到新晉皇廷都統薛廉的讚許,士兵們的臉上無不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這說明這大半年來他們的努力沒有白費,雖然先前的帶領他們訓練的不是薛廉而是天無命,但是這絲毫不能減免他們心中對薛廉的崇敬。
能擊敗天無命的人,必然不會是弱者!
而且薛廉統領平易近人,雖然大家僅僅接觸了半個月的時間,都是對他心悅誠服。
“但是,這還遠遠不夠,此次四國大會據說強者如雲,你們斷不可掉以輕心。”薛廉語氣一轉,沉聲道。
眾人聞言,皆是麵色收斂,認真的說道,“是!”
遣散隊伍,薛廉搖了搖頭,國後要自己當這皇廷護衛軍的都統,純粹是趕鴨子上架。
不是說他不能勝任,小小的天府國皇廷護衛軍的都統,對於薛廉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當年統領十萬妖仙族的時候,他還不是整治的遊刃有餘。
隻是,他不想當這個狗屁都統,他想離開天府,去外麵尋找聞琴。
要不是小不點至今昏迷不醒,薛廉早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小不點中了那八荒胬蟲豕蠱術後,到現在了還沒有醒。
找禦醫看過,說這是大陸中部一個神秘的宗派的秘術,施術者已經身亡,想要解開小不點身上的秘術,那麼就必須找到施術者所在的宗門,尋來道術高超的前輩解開。
而這次四國大會的舉辦地點正是虛仙大陸的中部,薛廉轉念一想,倒不如還了國後一個人情,將這皇廷護衛軍都統的差事給接了下來,等到四國大會開幕,順便可以一探那神秘的控魂術宗門一個究竟。
回到少主宮,自從少主和天無命死後,這兒變得更加荒涼起來,原本就沒有什麼生機,和皇廷的奢華格格不入。
而如今,更是破敗不堪,連個守衛的侍衛都沒有,更不用說服侍的小下人和宮女了。
走入少主宮,孜孜不倦的朗聲從公子天心的屋內傳來,薛廉漫步而去,看著屋內稚嫩的天心正認真的學習古人先賢的大道。
“大人可惡,小孩無罪。”
要是知道他的父王和天無命叔叔都是自己殺死的,那麼結果會變成什麼樣?
薛廉無奈的搖了搖頭,並沒有進去打擾天心認真的學習,無聲的離開,前往自己的住處,期間經過蓧依姑娘原先居住的屋子,現在已是人去屋空。
蓧依你在哪兒?那晚我們發生了什麼?
薛廉長歎一聲,回了屋。
此時此刻,在天府城外通天的天府河上。
一葉扁舟微微搖墜,朝遠方駛去。
船上的女子,手中握一絲絹,絲絹上繡著,:
“靜女其姝,我於城隅。愛而不見,搔首踟躕。 靜女其孌,貽我彤管。彤管有煒,說懌女美。 自牧歸荑,洵美且異。匪女之為美,美人之貽。”
她本是煙月國派到天府國的臥底,如今天府國的國情基本已成定局,現在是該踏上回程複命的時候了。
但是,她本是無情的臥底,為何翩翩情生他鄉,是命運的抉擇,還是上天的玩弄。
她不得而知,知道的便是,她不該愛上他,那個她不能愛上的人。
“但願一切隨風而去,從此路人多阡陌。”
風起,女子將手中的絲絹朝河中丟去,願一切在這兒的回憶都像這絲絹一般,隨風而去,消逝在這無聲的喧嘩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