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是仙使!”楊荒魂仿佛見鬼了一般看著薛廉,眼中帶著的盡是不相信。
“不錯,正是仙使。”
一般的弟子不知道仙使代表著什麼,但是楊荒魂身為八荒門內門的長老,怎會不明白。
任何一個洞天福地都會將仙使當作寶貝來看護,因為這將是一個洞天福地未來強大的根本所在。
平日間,耗費千百年的時間全力尋找,都難以尋到一個仙使,可想而知這種適合修仙的體質有多麼的稀少,一旦尋到便會當作門派的傳承者來培養。
現在八荒門根本就沒有仙使的存在。
“怎麼可能……”楊荒魂滿臉不相信的神色,道:“他既然是仙使,為什麼還要到我們八荒門來學習仙法?”
“嗬嗬,楊荒魂師弟你莫要不信!方才我也說了,這位小友是我們掌門師兄請來的貴賓,絕不是我們來八荒門學藝的弟子!這麼說,楊荒魂師弟你可明白了?”楊荒刀回答了他的問題。
聽到楊荒刀這麼說,楊荒魂頓時臉色鐵青,他知道薛廉看來肯定是仙使無疑了。
“師弟你平日裏做得事我和掌門師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隻是不想過多的幹涉罷了,希望師弟你日後好自為之吧!”楊荒刀淡淡的說道。
楊荒魂麵色則是難看到極點,一甩袍袖,轉身就走。
直到楊荒魂離開石墓崖,薛廉才想醒過神來,神色怪異,向楊荒刀和楊荒劍問道:“這件事就這麼完了?”
楊荒刀以為他在憂慮與害怕,安慰到:“不用擔心,不要說他是一位長老,就是……這日後也是不敢為難小友你了”
“這樣我就放心了。”
說到這裏,他大步向前追去,哪裏是害怕與擔憂,分明是想繼續暴打對方一頓。
這讓楊荒刀和楊荒劍皆是頓時一呆,真不知道說什好了。
楊荒魂臉色驟變,感覺像是吃了一嘴的糞一般難受,強忍著怒火,快速朝石墓崖外飛去。
黃昏,在不知不覺中走來。
石墓崖前,薛廉,楊荒劍,楊荒刀三人靜靜的站在八荒天陣前,品味著眼前的景色。
“薛廉小友,此刻我們便前往這八荒天陣內吧!”楊荒劍出聲道,當即三人皆是點了點頭,將八荒浴液浸泡全身,朝八荒天陣內走去。
穿過八荒天陣的結界,薛廉感覺就像是走過一層極富彈性的泡沫一般,韌性的感覺仿佛可以彈開一切的外物,薛廉費了好大的氣力方才步入這八荒天陣內。
八荒天陣內並不像它的名字一樣,一片荒蕪,八荒泣戾。
相反卻是一片美輪美奐的畫卷。
微風吹來,水波粼粼,層層霞光在水麵波動,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楊荒刀看著這一切,突然拿起掛在腰間翠玉笛,輕輕的吹奏起來。
淡淡的,一縷心聲似乎在挽留那墜落的夕陽,要保持這美好的時光一般。
水麵,粼粼波光中,一位綠裙少女在輕輕的搖晃,四周一些細小的魚兒宛如受到了召喚,開始朝這裏彙聚,不多時就形成了一團淡青色的花環,靜靜的呈現在數丈外的水麵上。
笛聲像潮水般地奔騰而出。神妙的旋律回響在全場的上空,如煙似霧彌漫四野,層層音律悠揚飄逸淡如輕風。
水麵,魚兒歡躍破水騰空,細細的水聲融合在清幽的笛聲裏,不時的回蕩盤旋,如珠走玉盤,空靈飄逸,清脆聲回旋在晚風綠柳之中。
在碧波清淨的湖畔,綠水之側,楊荒刀就像位風中的仙子,沉靜而不失淡雅,清秀而獨得靈韻,一隻玉笛滿山樂,吹動千古喜和憂。
是的,他其實是一女子,奈何嬌顏本無罪,自醉在人心。
她有著天下絕倫的顏容,卻不想終年埋沒在了一副男兒裝之中。
夕陽西下,整個八荒天陣內彌漫著悠揚的旋律,像花兒在歌唱,像魚兒在戲遊,像風兒在歡笑,像綠柳在回頭;輕輕的,柔柔的,細細的,甜甜的,吸引著無數人駐足回首。
四周,人影晃動,無數的草木之靈都開始慢慢的彙聚在這裏,無聲的看著那夕陽下倒映水中的綠影,聆聽著那之音,品味著那自然之風。
一切,無聲無息,唯有輕風。
薛廉與楊荒劍長眼神中露出震撼的神色,都呆呆的看著楊荒刀,看著她那陶醉的身影,感受著她為這裏帶來的快樂。
四周一片寧靜,所有的人都默默無聲,誰也不忍打破這祥和寧靜的一刻,時間仿佛定格在了這一刻。
暮色暗淡,殘陽如血,天邊那如鑲金邊的落日,此時正圓,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夢似幻,好不真實。最後一絲殘陽打在地上與暗淡黃的大地融為一體,金光璀璨,吞天沃日
水中,魚兒還在遊動,那淡青色的花環已經越來越大,隨著四處無數的魚兒彙聚,第二、第三、第四朵花環開始出現,整個寬闊的水麵上,出現在一副世所罕見的奇景,七團色彩各異的花環形成六片花瓣與一道花蕊,靜靜的呈現在湖麵之上,驚呆了所有圍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