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顧爺這愛好嘛時候培養的?”我任他咬,動都懶得動。
“這不正培養著”顧雲清抬起頭,放開我,“蘇曉兒,回吧,任姨該管付苗苗要人了”
顧雲清說的任姨是我媽,“付苗苗?”
“昨兒讓付苗苗給任姨打的電話,說你昨兒晚上在她那兒呢”顧雲清邊說邊穿衣服。
“你丫夠奸的”我笑,我和顧雲清的事兒,雖然兩家都張羅地挺積極,可畢竟我倆關係沒到那地步,要是讓我媽知道我在顧雲清這兒過夜,的確不妥,付苗苗倒是個好借口。
“蘇曉兒”顧雲清拉我一把,把我從床上拉起來,“先吃點兒?”
“得,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我又笑,我媽雖然準我在外過夜,可第二天必須早上九點前回,否則,估計我媽就得在家磨刀霍霍了。
-------------------
我剛踏進家門,就聽著我媽彪悍的呐喊,“曉兒,可回來了,看看你哥去吧,打昨兒晚上回來,就悶悶不樂,叫吃飯不吃,就把自個兒一人關屋裏”
“哎”我應一聲,上了二樓,直奔我哥房間。
到了我哥門前,我正尋思著是敲門,還是直接破門而入時,我哥像跟我有心電感應似的,開了門站在我跟前。
看來雙胞胎的感應,也不純扯淡啊,我跟我哥就是龍鳳胎,打小就親,好的就跟連體似的。
“哥”我見著我哥白皙到有點兒蒼白的臉上頂著兩個黑眼圈,頓時心疼得跟針紮似的。
“曉兒”我哥把我讓進屋子,自己撿了塊地兒坐下,半天沒說一個字兒。
“從月兒”
我聽我哥嘴裏說了這三字兒,心裏一下慌了,我哥難不成知道兩年前的事兒了,所以昨晚才和陸子言動的手?
心慌歸心慌,我還不能在麵上表現出來,萬一我哥不知道,隻是一時想起那妞兒呢,我這一慌,萬一給事兒說漏了,那不是更麻煩?
“顧從月啊,她怎麼了?”我佯作鎮定,盯著我哥。
我哥半天又沒說話,我心裏更慌,那妞兒我哥捧在手心兒疼了三年,為了她,我哥什麼沒幹過?丫居然能不要臉到那地步,我想起這名兒,拳頭就不自覺握緊了。
“哥,我真沒事兒,都那麼長時間了,陸子言我早不放在心上了,你別……”
“曉兒,我心裏不痛快”我哥打斷我。
“我知道”我朝我哥坐的地兒挪挪,靠近了點兒,“以後別”
“不了,昨兒沒忍住,讓瀟瀟難做了”我哥說著,把頭靠到我肩膀上,“曉兒,瘦了不少,肩膀咯得慌”
我笑,乘機打岔,“局子裏夥食不好,改明兒我上你那兒去,給你當秘書”
“貧吧你”我哥也笑,我哥的笑聲很好聽,很輕柔,這兩年來,我哥隻有跟我在一塊兒的時候,才偶爾能這麼笑;兩年前,我哥卻無時無刻不是在笑,笑容溫柔和煦,笑聲悅耳,想著想著,我覺得嗓子裏像堵了什麼似的,眼睛裏也酸酸澀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