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轉眼間整個世界就被一層白色的薄紗模糊了。
富不同與仍舊站在前門的那個尼姑點了點頭後跨出了廟門,看著眼前這個白雪飛舞的世界,他輕輕得歎了口氣。子欲養而親不待,這種心情將長久的存在,成為他此生最大的遺憾。
走下幾階石梯,富不同這才發現看不見報喜。左右瞅了瞅也不見身影,他便大聲得喊道:“報喜!”聲音在山林中回蕩,一直到完全消散,他也沒有聽見任何的回聲。
正當富不同琢磨著是不是這小子等太久或則看下雪就跑什麼地方躲起來了,身後忽然傳來報喜虛弱的聲音:“少爺,我,我在這裏。”
飛快地轉過身去,富不同發現報喜居然命若遊絲般靠在廟牆上,雙眼無神的看著自己。心道一聲不好,他趕快跑上前去將報喜抱在懷裏。摸著他冰涼的身體,富不同用力得搖動著報喜的身體喊道:“報喜,別睡!是少爺不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你可不要出事呀。”
現在,報喜已經成了富不同除父親外最為親近的人了。如果報喜有個什麼不測,他真不知道獨自一人能否在這個孤獨的世界活下去。
報喜抬了抬手,低聲得呼喚道:“少爺,我,對不起您。”
“傻小子,說什麼呢,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摸了摸眼角的淚水,富不同努力的擠出笑容說道:“少爺以後還要帶著你升官發財,還要再給你討上兩房老婆,讓你和富年一樣做我富家的管家。你等等。”說著,他一用力,就將報喜抱了起來。
一邊往山下走去,富不同一邊對懷裏的報喜說道:“你放心,少爺一定會找最好的醫生治好你的。”
報喜輕輕得掙紮了一下,低聲叫道:“少,少爺,您放我下來。”
“不行,你傷得這麼重,我要立刻帶你下山!”
“少爺,你抱得太緊,緊了,我出,出不了氣。”
富不同馬上找了一塊相對幹淨的地方將報喜放下,急切得在他身上看來看去,嘴裏不停得問道:“這是傷那裏了?傷口在那裏呢?我怎麼找不到?還有,是誰傷了你啊?”
“咳咳。”報喜用力的咳嗽了兩聲,然後他說:“少爺,我沒有受傷。”
“哦。什麼?”富不同一下抬起頭來,不可置信得看著報喜說:“沒,沒受傷,那你這是?”
報喜嘿嘿一笑,然後拉下富不同的肩膀低聲得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啥!”富不同猛地站了起來,渾身發抖得指著報喜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搞了半天,這小子不是受傷了,而是被廟裏的尼姑給勾引了。富不同又是憤怒又是可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見少爺生氣了,報喜用力撐起身子靠在樹幹上,有氣無力地說道:“少爺,我真不是誠心的,請您相信我。”
富不同翻了個白眼,還不是誠心的,還要讓自己相信他。媽的,這事雖然他自己沒做過,可也知道如果男人不想,那些女尼姑能拿報喜怎麼辦!想著想著,富不同就想到了自己萬年沒破的處男之身,心中那是悲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