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兩天。。。。。。日子一晃而過,高陽的局勢也是越來越緊張,眼看著大戰即將一觸即發。可是,在夜郎的軍營裏,段大暄等幾位將領都已經著急上火了,因為他們的糧草仍舊沒有運來,而奇怪的是呂子盔將軍看上去居然一點也不著急。
眼看這都火燒眉毛了,他們終於忍不住再一次闖入了將軍的營房。可讓他們失望的是,他們依舊隻得到了相同的一句話。
“我已經安排下去了,糧草即日就到,你們下去安心備戰即可!”
那個被呂子盔相信著的,肩負著籌糧重任的富不同富知縣卻是像已經忘記了這事兒。這五天,他一直呆在報喜的身邊,看著他一點點複原,一點點從雕像變成活人,一點點地變成了那個自己熟悉的報喜。
聽到報喜說那個上官風兒居然用漿糊把他粘在凳子上,直接導致了他後來光著屁股逃了出來這一段,富不同差點沒有笑出來。這要什麼樣的智商才能想出這個的注意來,那個叫做上官風兒的真是個奇才呀。
可想能這麼想,在這種時候富不同當然不能表現出來。他坐在床邊,悲傷地看著報喜歎息道:“哎,真沒想到這些個娘們兒這麼狠毒,居然這樣虐待你。”
報喜對當時的場景心有餘悸,抽了抽鼻涕,抓著少爺的手臂淚眼朦朧地說:“是啊,少爺。報喜這次差點就回不來了,我舍不得少爺啊。嗚嗚嗚嗚。。。。。。”
拍著這個於自己一般大小的仆人的腦袋,富不同輕聲安慰道:“別哭,別哭,少爺都知道了,你現在不是完好的回來了嗎。那些個丟失的毛皮,還有你受的氣,下次少爺連本帶利給你討回來就是了。”
可不是,如果不是那些女人連穿在報喜身上的毛皮衣服都不放過,報喜怎麼可能被凍成了一隻冰棍。俗話說,人活著就是吃飯穿衣,這報喜不僅連飯沒得吃,起碼的禦寒衣物都被拔走了,現在能活著就不錯了。
就在主仆兩人正沉浸在那虛幻的悲傷氣氛中時,阿古拉忽然推開房門闖了進來。
“大人!東西已經準備好了,您看是不是馬上給他們運過去?再不起運,我怕就來不及了!”
“好,我馬上就來!”富不同站起身來,拍著報喜的肩膀寬慰道:“報喜,你在家裏好好休息,少爺我出去一趟。”
也許是剛剛經曆了一場生離死別,此時的報喜仿佛麵對將要離家的父母般,抓著富不同的衣袖,哀傷地問道:“少爺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富不同微微一笑,他現在還真有些享受這樣的感覺了,仿佛他自己在一夜間成為了別人堅實的靠山,值得信賴的柱石。而實際情況也是如此,在這封建的社會,主人其實很多時候比親生父母還要重要。
摸著報喜亂糟糟的頭發,富不同柔聲說道:“哎,夜郎不是要和出雲開戰了嗎,我奉命籌備糧草。可誰想,這高陽它根本就不產糧。原想著去東林城弄,可遇到了你這事就給耽誤了。現在沒辦法,我讓阿古拉他們去弄了些肉來,先給軍隊運去應應急。其它的,少爺再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