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陽,龐碩富貴之城,四方之門相距數裏,高聳之牆厚達五米,氣勢之宏大讓人觀之無不心生畏懼。
周躍之族四百年來盤踞於此,號令夜郎,笑傲諸國,可謂是國中之國。
雖然已經接近傍晚時分,可西門的三重大門仍舊完全打開,如潮的人流依舊源源不斷的從四方聚集而來或者化作涓涓細流淌向四方。
盡管被呂子盔狠狠地訓斥了一番,還被罵作了娘們兒,可富不同還是心情極好。他牽著韁繩緩步而行,一雙眼睛東張西望似乎怎麼也看不盡。雖然他一直能夠在這個世界感受到周躍留下的痕跡,但與那人如此的接近還是讓他激動非常。
“看,看門衛手中的長戟,中間那條小溝是放血用的。”
“那個,知道那是什麼什麼嗎?那是可以循環使用水的回收係統。”
“還有還有!那個,看見了嗎,那是。。。。。。”
可能從來沒有想到富不同也有像個小孩子的時候,阿麗朵開始的時候還能配合一下,點點頭應付下什麼的。可後來,她發現這家夥就像一個堵不上的泉眼一樣源源不絕得在自己耳旁呱噪,阿麗朵終於是受不了了。
當富不同又要指著某樣東西介紹給她的時候,阿麗朵先開口了。
“啊,這些東西都好有趣啊,夫君你好有見識呀。隻是,我忽然想起一點事要問問呂將軍,所以,你懂的。”
熱情高漲的富不同瞬間像是被潑了一盆涼水,唰得一下就從頭涼到了腳。你懂的,這話怎麼聽著這麼熟,而且還特別扭。看著阿麗朵飛快跑上前去的背影,富不同張了張嘴好想說一起去。可現在他正與呂子盔鬧別扭,實在是不好意思麵對那個老頭子。
這時,報喜適時的跑了過來,腆著一張臉笑道:“少爺,少夫人沒興趣聽,我想聽,說給我聽吧。”
自從阿麗朵與富不同成親後,可憐的報喜就被極度邊緣化,想要與他家少爺麵對麵說上幾句話也成了一種奢侈,這讓他非常不習慣。於是,逮到這樣的機會後,他馬不停蹄得就貼了上來。
可富不同現在也是初嚐男女情事,滿腦子都是阿麗朵,那裏有興趣招呼他啊。看著報喜期盼的眼神,他也不好直接回絕,想了想就說:“少爺給你個任務,去打聽打聽那個什麼司馬家的事,然後回來報我。”
“少爺。”一聽又是指使自己去辦事兒,報喜的一張臉都變成了苦瓜。
“什麼意思,不想去?”
見沒得商量了,報喜隻得委屈去了。
其實,這也算不得富不同純粹的推脫,自從央求呂子盔救下了那個什麼大奸臣司馬家的女眷後,他的心中像是紮了根刺。他現在生怕呂子盔不再在皇帝麵前為自己表功,而這司馬霍易也確實是個極壞的人,那他可就得不償失了。
雖然現在才做這些事看起來有些晚了,但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嘛,別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那才叫冤枉呢。當然,做這事他並不後悔,用他當時在阿麗朵麵前的豪言壯語來說就是:男人都不關心女人,那還要我們男人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