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富不同不屑地看了呂子盔一眼,小心地端起桌上的茶水啄了一口這才搖頭笑道:“你們真當我傻啊。越是這種時候遠離權力中心越是容易被人邊緣化,我富不同雖然沒有什麼野心,可也不願意默默無聞得終老於那蠻荒之地呀。“說完,他瞟了呂子盔一眼說:“沒有好處的事恕我不奉陪!”
其實,富不同心中還有一層顧慮。這朝廷中的人誰沒有個幾十個信得過的親戚,這機會給自己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說不定其中風險重重,隨時都會碰到遊戲結束的黑暗未來啊。
被人看重富不同自然覺得很是得意,但那也要建立在小命安全的基礎上不是。雖然呂子盔隻說南邊鬧的是匪患,但在富不同的心中那匪患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因為,南邊住的可不是一般人,哪裏住的可都是少數民族。
少數民族搞起來的匪患那還能叫匪患嗎?想像如果那個少數民族是阿瓦拉人,沒有幾萬的官兵幾乎是不可能擺平他們的。麵對這樣的匪患,富不同能不擔心嗎?
“那,你想要什麼條件?”
屋外,一個人接著富不同的話沉聲問道,讓人隱隱能聽出其中的不喜。
隨即,一個身穿青紫色長袍的青年人背著雙手跨入了前廳。他,三十多歲的臉上卻有著五十歲的滄桑感,尤其是那雙眼睛閃動著陰深的光芒,整個人似乎都籠罩在一種抑鬱的氣氛之中。
呂子盔立刻離座而起,躬身稱呼道:“太子殿下!”
富不同雖不情願,但他也知道有些表麵功夫是必須要做的。跟著呂子盔,他也似模似樣得行了一禮。可他的心裏卻是清楚得很:從見到這個太子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和他走不到一起,因為這個人陰氣太重了,他不喜歡。
“嗯。”太子隨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看著躬身而立的富不同問:“呂將軍,這就是你提到的那位少年英雄?”
“正是此人!”呂子盔探頭看了看太子的身後,低聲問道:“太子殿下何意這麼早就到了?”
太子一甩手臂,向著前廳的主坐走去,一邊說道:“這朝廷裏誰不知道我們的關係,何必要做掩耳盜鈴之事,我到是想看看他們那些人能鬧出些什麼花樣來。”
這話聽上去到是一掃先前的抑鬱,整個人也多了些太子應有的氣勢。但富不同總覺得他這樣說並不像出自真心,而是故意說給呂在盔聽的。
來到主位前,太子轉身坐下,大馬金刀的看著堂下的呂子盔笑道:“到是將軍你,府外何時多了那麼多雙眼睛,不知可是又得罪了那些人?”
“嗬嗬,老臣為官四十餘年,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敵人的。”說完,呂子盔嘿嘿一笑便不再多說,似乎也不願多談這事兒。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太子的這番話讓富不同卻是心中一驚,想這呂老頭一直都在高陽他能得罪什麼人?聯想到老家夥先前威脅自己的話,他隱隱覺得這門外那些人可能與自己有關係。
想到這,富不同將目光投向了呂子盔,他不明白如果真是這樣,這家夥為什麼不對太子實話實說呢,畢竟他們要用自己的話是不是應該更好的保證自己的安全。
而太子的反應也是極其不同尋常,他居然隻是點了點頭,就把話題扯到了自己身上,對於自己的老臣一句寬慰的話也沒有。
“我還是那句話,富不同,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