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慢慢地展開笑臉,將它的光芒投向九州大地。
微風輕輕吹拂,把春的氣息帶向四麵八方。
鳥兒在枝頭歡快地跳躍,呼朋喚友開始了它們新一天的忙碌。
尖銳的開門聲中,富不同猛地睜開了眼睛,周圍朦朧的亮光立刻讓他叫苦不跌。
原來昨夜跟隨兩位管家找到關押報喜的房間後,他就準備立刻動手將報喜救出來。可當他發現房間裏除了兩位管家,另外還有兩個手持大刀的打手後便放棄了立刻動手救人的念頭。雖然對自己的本事很是自得,但正因為他非常清楚的斤兩,所以才在事到臨頭之時選擇了收手。
屋內的兩位管家對迷藥並不陌生,富不同也沒有用筒箭同時擊中四人的本事,在他看來現在出手無異於自取滅亡。
於是,在一瞬間的猶豫後他就做出等待的決定。隻要是人,總會有累的時候,無非就是讓報喜受點罪,富不同相信報喜一定能夠體諒自己的。
用天渡絲將自己托在走廊的橫梁下後,富不同便悠閑得一邊聽著屋內的談話,一邊等待時間的逝去。可他未曾想到的時,這兩管家心中憋了氣,那是審來審去就是不願停下來。時間一長,熬不過兩人的富不同居然就睡了過去。
懊惱歸懊惱,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要把報喜救出來。
眼見站在門前那個打手打著嗬欠就消失在長廊的拐角處,富不用雙手輕輕一掙,整個人就倒掛在了窗沿上。
屋內現在隻有兩人,剩下的那名打手抱著他的大刀正睡得口水長流,看來昨晚他們也是被折騰得夠嗆。
而在打手旁邊的那把椅子上,被捆成了麻花的報喜則是毫無睡意,正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忽然出現在窗口的腦袋。等他發現那個穿著女裝的人居然是少爺的時候,報喜是驚喜萬分。
見報喜開始努力的掙紮,富不同馬上用力地搖了搖頭,然後用手指了指外麵的天空。
此時天色一亮,這府內人口眾多,想要把報喜帶出去根本就不可能。
還好與少爺呆得久,報喜很快就明白了富不同的意思,便不再動彈,隻是望著他滿臉的傻笑。少爺在他的心中一直都是無所不能的英雄,他相信少爺一定會帶他出去的。
望著自己的這個兄弟,富不同心中充滿了被信任的溫暖。要是別人被審訊了一夜,現在看見能救自己的人出現怕是早已亟不可待。隻有報喜這樣對自己無條件相信的家夥,在這關鍵時刻才能與自己心意相通。
富不同伸手抹了抹眼角,微笑著低聲喊道:“我晚上再來。”
富不同的話音剛落,沉睡中的打手忽然呻吟了一聲,然後一下睜開了眼睛。但當他轉頭四處查看之時,窗口的富不同已經回到了橫梁之上。
“剛才誰在說話?”
麵對打手的詢問,報喜咧嘴一笑,反問道:“有人在說話嗎?我唱歌不行嗎?”
打手疑惑地看著報喜,不可置信地說:“唱歌?”他真不能理解麵前這個小年輕,被反反複複問同樣的問題問了一夜,旁觀的自己都已經受不了了,他現在居然還有心情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