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麗朵也是扶著桌子慢悠悠地站了起來,抬頭挺胸地笑道:“怎麼著,要來?”
“來!”呂清鈴手臂一揮,就要像前幾次一樣說不通就打。反正家裏的兵器也不知道被她老爹藏到那裏去了,就是打個天昏地暗最多也就是個皮肉傷。相反,不論誰勝誰敗,打累了兩人的火氣也就沒了,就又可以逞口舌之快了。
但非常不巧的是,正當兩人挽起衣袖,張牙舞爪準備大幹一場時,呂府的大門忽然被敲得震天響。
已經快到午夜了,敲門還敲得如此之急迫,可見外麵敲門之人確實有要緊的事。
兩女收起架勢,頗為遺憾地搖了搖頭,看來這次較量隻能留待以後了。
一個仆人此時急衝衝地跑到了門外,小心地敲了敲門後低聲問道:“小姐,你看是不是要開門?”
由於呂子盔這兩天突然遇到了一件很是頭痛的事情,而事件的另外一方他又不便發火便躲到了府外去。於是,這府裏就成了小姐呂清鈴的天下,但凡有點事不請示過她必定是一頓竹筍炒肉。
呂清鈴清了清嗓子,頗具威嚴地叫道:“去開吧,順便告訴來人呂大人不在府內,有事以後再來。”
“是。”
門外,仆人離去的腳步聲急促而慌張,很快就聽見了大門慢慢打開的聲音。
“呀,富大人啊。真不巧我們老爺不在家,您等下次再來吧。”
果然,仆人完全是按早呂清鈴的吩咐說話,按道理富不同應該是沒有理由強行進去將軍府了。
呂清鈴對著阿麗朵笑了笑,那意思很明顯:那是你家相公,你還不出去。
阿麗朵確實很糾結,她被富不同留在府內有一個目的就是要拉近富不同與呂家的關係,用相公的話那叫夫人外交。上次被留下可以說是事急從權,可這次一出去,怕是她再也沒有理由留在這裏了。
阿麗朵一直記得父親之所以將自己許配給富不同不是因為自己愛他,僅僅是因為富不同還有機會往上爬,能夠成為阿瓦拉族在夜郎國生存下去的強援。這是父親的交代,同時也是她這個下任族長的責任。
所以,隻要能夠有助於富不同升遷之路,阿麗朵自然會不予餘力。
發現阿麗朵躊躇不前,呂清鈴哂笑道:“是不是覺得我說的有道理了,你那個知縣相公就是個窩囊廢。”
忽然,外麵傳來仆人的一聲驚呼,讓呂清鈴瞬間失去了嘲笑阿麗朵的心情。
“李娘娘!”
在呂府之中,能夠被仆人稱作李娘娘的隻有一人。
皇家招商處總管李賢的姐姐,皇帝陛下的老婆,好姐妹劉琳的義母,李魅。
呂清鈴驚叫一聲“她怎麼也來了”,便撒開腳步衝了出去。
阿麗朵卻是輕輕鬆了口氣,什麼娘都與她無關,她隻要繼續呆在呂府即可。悠哉悠哉地坐下,她拿起呂清鈴留在桌上的那本《床中風月經》細細得品讀了起來。
生娃可是頭等大事,耽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