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馬家可是我的親家,你偷他家不就是和偷我家一樣。”
聽了這話,富不同簡直就是哭笑不得。如果沒有他,呂子盔根本就不可能娶那司馬家的小姐,他也不知道這個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但作為一個大多數人嘴裏的無賴,富不同自然是不可能就這樣認輸的,因為他將用來自後世的辯證唯物主義來完全地得戰勝眼前這個牛逼哄哄的老頭兒。
“真的一樣嗎?”
“不一樣嗎?”
“你確定?”
“當然。”
富不同一攤雙手,撇撇嘴無所謂道:“好吧,你說了算。”可在呂子盔剛剛露出勝利的喜悅時,他話鋒一轉,又不疾不徐地說:“可我也隻是把他家的東西挪到了你家,這怎麼算?東西壓根兒就沒出你家嘛,怎麼算得上是偷呢。”
呂子盔端著茶杯的手突然停在了身前,目瞪口呆地看著杯中的茶水完全失去了剛才得意的神情,還沒品嚐到勝利的滋味他就發現自己被自己給打敗而來。
古語有雲: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不知道呂大人有沒有聽說過這句話。反正他現在已經後悔自己的多嘴多舌,如果一上來就抓住富不同偷東西這條,現在的情況一定不會這樣的。
“哎。”
富不同非常矯情地歎息了一聲,轉身走出門外將呂子盔留在門外的凳子搬了進來,在他的對麵悠悠然地坐了下來。
“老頭,既然咱們還是好朋友,你就說說怎麼知道我偷東西這事兒的吧。看你那熊樣,我都替你捉急,那裏還像是個大將軍。”
沒想到富不同居然主動提起這事兒,呂子盔立刻又來了精神,直接無視了他對自己的譏諷,擺正身形說道:“你個小賊還這麼猖狂,須知天下英雄多出自草蜢之間,那些個江湖。。。。。。”
富不同無奈地翻了翻白眼,擺擺手對專心擺故事的呂子盔叫道:“等等等等,說正事兒好不,這些東西我不喜歡聽。”
“咳。”本來被富不同擺了一道,呂子盔想要憑借自己豐富的人脈中扳回一局,卻不想一激動就變成了囉裏囉嗦。他尷尬地輕咳一聲,看著富不同說道:“記得你那天捆你媳婦腿的那一下不?後來我找了人打聽,才知道那玩意在江湖上還有點門道,好像是叫做天渡絲的吧?”
呂老頭那盡在掌握的笑容讓富不同心裏很不舒服,倒不是因為被他抓住了自己一時的疏漏發現了自己的身份,而是因為他忽然覺得自己被騙了八年之久。
當年跟隨包有才上山學藝之時,就是聽他吹噓落雁門的絕技獨樹一幟,即便在同道裏麵也算得上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曠世絕學。而且,這麼多年以來,落雁門中也僅僅有他們師徒三人,沒聽包有才提過有另外的傳人。
既然是如此高端大氣,神秘莫測之技能何以隨便找了個草蜢出身的人就知道這東西?
見富不同愣愣地不說話,呂子盔得意地問道:“怎麼,知道什麼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了吧?”
就在兩人爭鋒相對時,東苑的外麵卻有一個二十七八的女子在仆人的帶領下匆匆往這邊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