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我強弱如此分明,富不同可不會讓阿麗朵這個時候強出頭。
富不同一把將阿麗朵拉回到自己身邊,望著柯守業說道:“柯大力用不著等我的解藥,他並沒有中毒,我當時也隻是晃點他的。”
“是嗎?”柯守業仰天長歎,似乎心中的鬱結在此時終於排泄一空。但就在富不同也暗自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他忽然低頭盯著富不同說道:“即便如此,你也必須要更我回去。”
“為什麼?”
雖然覺得事情確實不可能如此就過去,但富不同覺得這個要求完全就沒有必要。隻要他能夠說清事實,道個歉或則怎麼補償一下,柯家完全沒有必要對自己窮追猛打,因為他的身後怎麼著站的也是太子。
太子即便不入這些大家族的法眼,可麵子上大家都應該過得去才是。要知道,進讒言、告黑狀這些手段,太子可是有著天然的優勢。
柯守業嘿嘿一笑,語氣輕蔑得對富不同說道:“現在,我似乎沒有向你解釋的必要。”
柯守業的話音剛落,那些本來跟在他身後的士兵驅趕著馬兒就圍了上來,長槍所指處立刻就讓富不同兩人陷入了絕境之中。
誰知就在此時,阿麗朵在富不同耳邊輕輕說了一聲別慌。
而同一時間,影子卻是慢悠悠地說道:“還有誰要伸手的,再不出來可就沒有機會了。”
“咳咳咳,現在的年輕人果然都不得了呀,可惜居然都是小姑娘。”
一個老人,手中杵著一根黝黑發亮的拐棍,在眾人的目光中就那樣一瘸一拐地從樹林間走了出來。這家夥走路都顫顫巍巍得似乎隨時都會倒下,但不知道為何,所有人在看見他的那一刻都皺起了眉頭。
富不同感到阿麗朵的手握得越來越緊,他明白這是一種緊張、恐懼的表現,阿麗朵靈敏的感覺一定讓她感到了巨大的威脅。
“夫人,別怕,相公和你在一起。”
“殺氣!我聞到了濃烈的殺氣!”
不用阿麗朵說富不同也知道,因為這樣的場景在前世的電視電影裏看得太多了,一般在關鍵時刻冒出來的不起眼的無一不是臭屁的家夥。但他還是伸著頭在空中嗅了嗅,但殺氣什麼的他終究是聞不出來的。
老人不時捂嘴咳嗽,就這樣一步一步走到了包圍圈的外圍站定。這段幾十米的上路仿佛耗盡了他所有的體力,老人居然扶著拐棍狠狠地喘息了片刻才直起身來。
但就是老家夥這樣小小的舉動中,富不同驚異地注意到士兵們胯下的馬匹開始不安分得騷動起來。
“本來想老了就不要亂動了,但既然收了別人的錢財,老夫也不得不打擾各位了。隻是沒想到,將要入土了這裝死的本事居然都大不如前。”
這樣的情形富不同經曆過一次,那就是在初入龍陽時呂子盔麵對山賊們表現出來的東西。很明顯,眼前這個看起來隨時都會嗝屁的老家與呂子盔有著同樣讓人忌憚的氣勢!難道這就是傳說的王霸之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