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在這滄瀾州擁有這樣一塊刻有滄瀾二字的腰牌算不得是什麼讓人驚訝的事兒。但,難就難在要與眼前這塊一樣,因為它是屬於滄瀾一個極為特殊的衙門:滄瀾衛隊。
滄瀾衛隊,聽名字它是衛隊,但實際上它又不是衛隊,細說起來還要牽扯到開國皇帝周躍頭上去。
因為從周躍開始,幾任皇帝都愛到這滄瀾來。雖然不知道所謂何事,但為人臣者那裏有不替皇帝安危著想的。於是,朝廷便成立了一支常駐滄瀾的衛隊來保護皇帝的安全,而領軍之人無一不是朝廷中公認的剛正不阿之人。
呂子盔年輕時就在這隻隊伍中擔任過職位,但因為周躍五世從來沒有離開過京城,滄瀾衛隊便成為了一個名存實亡的存在。而呂子盔卻因為他的忠心耿耿被調到了京城,以至於現在誰在統領這支隊伍也隻有很少的人才知道了。
所以,當王胖子看到那麵腰牌的時候也是吃了一驚。但也僅僅是片刻,他又馬上恢複了開始時的高傲。
見是個早沒有主人的角兒,王胖子反而來了膽量。要知道在這夜郎國,王家怕的人還真不多,尤其是這些軍人。
高傲的揚著頭,王胖子冷冷地笑道:“你是誰?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嘛?”
那年輕人微微躬身向洞內看了看,極其輕佻地說道:“嗬嗬,我清楚得很。但現在,怕是你王家的王明覺親臨也隻有聽我的了。”說著,他還對王胖子露出了一個笑臉,真是極盡諷刺之意。
王胖子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雪白,好在洞內火光的映襯下沒有人發現。王明覺,那是什麼人,那是皇帝坐下的又一個土皇帝,何曾有人敢這樣直呼其名。即便是王家的人,很多人幾乎都忘記了他的真名,隻能畢恭畢敬得稱呼他一聲“家主”。
不過,王胖子這人有個好處,就是拿得起放得下。平時扯著虎皮做大旗,囂張跋扈,可一旦別人不買王家的賬時,他也能忍氣吞聲。
“進洞!”向著身後一招手,年輕人當先就跳了下來。彎腰拾起地上的腰牌,他拿在手中輕輕地擦拭了一下別入腰帶中,然後抬頭輕蔑得對王胖子笑道:“走吧,王老板,帶我們也去見識見識你的那些寶貝。”
就在年輕人下洞之後,洞口陸續又下來了十多個仆人打扮的年輕人。這些人滿滿當當得將地洞口填滿,腰間的長刀不時碰觸發出尖銳的金屬聲,讓人倍感恐懼與不安。
騙個東西居然騙出了這麼一出大戲,富不同真是腸子都悔青了。他緊緊地握住阿麗朵溫潤的小手,低聲說道:“靜觀其變。”
靜觀其變,但現在的情況是即便有變兩人能做的事情也是極其有限,富不同這句話說是自我安慰還要更加靠譜些。
形勢比人強,王胖子是完全沒有了注意,隻得帶著這隊人向著洞內走去。經過富不同兩人身旁時露出了一個可憐的笑容,隻是這一次,他再也沒有了與美婦周旋的心情了。
看得出來,王胖子在這個地洞裏下了不少功夫。除了他自誇的祖傳之物外,洞裏的道路和牆壁都是用極其珍貴的雲母石鋪就,在火光下閃閃發光甚是美麗。
女人畢竟是女人,就是阿麗朵如此不愛虛榮的女子此時此刻似乎也忘記了身處的險境。她完全忽略了身後人的催促,一邊走一邊還用手去碰觸兩側的洞壁,口中更是羨慕不已的發出各種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