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匆匆幾十年,輸贏勝負皆是轉眼煙雲,一時的得失並不足以左右一個人的全部。唯有順應自己的心,走自己適合走的步子才能最終踩出自己的路來。
與這些在紅塵之中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老家夥們相比富不同哪一方麵都顯得不足,他也沒有想要逞一時之快要占他們什麼便宜,隻是努力得想要把握住自己現在的優勢,讓這南越城內的所有力量都不得不跟著自己屁股轉而以。
但這優勢在那裏?它又是什麼?
那閃閃發光的長劍刺痛了富不用的雙眼,柯楠圓睜的雙目擠壓著他身前的每一處空間,絕望就像是一個惡魔一般讓富不同無處可逃。除了控製自己顫栗的身體之外,他唯有慢慢得後退,想要再長劍落下之前頓悟自己的求生之道。
現實原來如此殘酷,它並不是書本上那樣的小巧伎倆就能夠呼風喚雨的戲碼,落後的文明並沒有改變人類,反而更加讓他們擁有了一種原始而野蠻的解決問題的手段,那就是殺!
背叛國家者殺!
玩弄權力者殺!
不聽話者殺!
沒有可以求救的警察,沒有從天而降的超級英雄,就連原本可以保護自己的士兵也因為富不同怕他們聽到自己與柯家人的對話而全數被派了出去。
慢慢得將長劍高舉,柯楠的臉開始變得猙獰而扭曲,白森森的牙齒後吐出幾個冰冷的字符:“偷雞摸狗之輩,去死吧!”
寒氣迎麵而來,富不同是肝膽俱裂,一屁股就呆坐在了地上傻傻得看著劃空而來的長劍,似乎依然看見了自己身首分離的慘樣。但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忽然雙眼一閉,聲嘶力竭得喊道:“定滑輪!”
“什麼!”
“住手!”
富不同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沒有真的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但就在他用力得喊出那一聲後,他真的覺得自己聽到了仙樂降臨,然後把他從死亡的邊緣處拽了回來。
很明顯,柯楠是不懂得“定滑輪”是個什麼東西的,所以在被阻止手刃自己之後他整個人就陷入了一種寒意之中。也許,在他年輕的心中,還未能明白為什麼家族的長輩們為什麼沒有立刻將富不同這顆肚子裏的毒瘤除去。
也許隻有柯楠真正見識到那樣東西,真正明白了它的用途之後才會知道自己兩位長輩阻止他的含義。可現在的狀況,似乎這也有些困難。為什麼?因為他們握著富不用畫給他們的那副草圖一籌莫展,仿佛陷入了極大的困惑之中。
草圖很是簡單,因為定滑輪本就不是什麼精密的東西。而且為了讓這樣器械能夠完全適應這個時代的工藝水平,將它帶到這個世界的周躍已經將它精簡,做起來似乎也並不是那麼難了。
柯楠偶爾也探頭看看那張圖紙,那上麵畫的東西在他眼裏也算不得什麼稀罕的東西,甚至比之他手中長劍的工藝還要簡單。於是,對於二老的驚異他也多有不滿:為了這樣一件東西就不殺富不同這個家夥了,看來似乎並不怎麼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