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微微放下保溫桶,慘淡笑了笑,臉上也不見得哀傷,“說什麼?說我不是你的孩子,旁邊的女人才是?不用費心,我早就不傷心了,你二十多年除了表麵上關心我一下何曾管過我的事。”
“你,微微,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嗬!花太太好計謀啊,你懷孕的時候我爸的那個女人也懷孕了,可惜啊,懷孕比你早,你弄掉她的孩子然後逼婚,隻可惜自己生的孩子是個死胎,沒想到現在好生生的出現在這裏,而我,無非是你瞞著我爸從醫院找來的棄嬰,用我來維護你們二十多年的婚姻。”花微微淒厲地說著,“我給我女兒和許澤做親自鑒定的時候,順便也幫我和你做了一下鑒定,嗬嗬,我果真不是你生的,要是沒撕破臉或許我還可以看在我爸的麵子上繼續服侍你,可惜啊可惜,你把自己的孩子找回來了——”
“微微,這二十多年我花家可曾虧待過你,是你,一次次地做錯事,傷你爸爸,傷我的心。我秦言自認為沒什麼虧待你的,不過有些感情我始終給不了。”花母對花微微說著,拉著Max不讓她走。
“給不了?好,你們把我養成這樣還不如當初別把我撿來,我恨透了這種生活,恨透了你們假惺惺的一切!說到秦家,嗬,我還有樣東西沒拿回來呢,”花微微幽幽地看向Max,微微一笑,“就當我二十多年把你當生母看待,維係了你而是多年婚姻的一些報酬吧。”
說完便踩著高地走出病房,對著肖安然說道:“還真幸虧不是你。我還要感謝你,讓我可以名正言順地爭。”
“名正言順,你何來的名正言順?”肖安然也毫不客氣地譏諷。
花微微也不惱,“那等著看好了,這就是代價。”
“我等著,看你要付出什麼代價。”
花微微笑了,笑的是別人還是自己她自己都說不清。白了他們一眼之後走了。
肖安然在門外也聽個大概。
花懷安年輕時和肖慧情投意合,肖慧也有了身孕,而秦言也有了他的孩子。秦言把肖慧的孩子弄掉了,而且肖慧的孩子流下來是一個成型的男胎,秦言把肖慧送去老家,隔絕了她與花懷安的聯係,等她月子回來,花懷安已經結婚了。花懷安迫於秦家的壓力和責任和秦言結婚,可是他愛的是肖慧也愧對肖慧,這段婚姻並不幸福,直到肖慧也快要生孩子,花懷安是很喜歡孩子的,而肖慧生下的卻是“死嬰”,秦家為了女兒的幸福撿了一個女嬰來,也就是花微微。其實當日的孩子並沒有死,被肖慧也掉包了,後來肖慧念子心切,親自撫養了Max,最初的報複也丟下了,把Max視若己出。
由理打電話過來說在醫院分頭婚檢後來和肖慧、Max聯係不上,肖安然告訴他他們的方位,由理也匆匆趕了過來,卻不能做什麼。
陳英先行回去陪肖慧,苛鍾逸也回家看點點,病房外隻餘下肖安然和由理。
兩人皆是緘默,空氣中緩緩流動著消毒水的味道。
肖安然突然站起身來,推開病房的門,“Max,秦阿姨,秦老太太的遺囑你見過嗎?”
秦言一怔,水杯從手中滑落,再從床單上滾落到地麵……
“噹”水杯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