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溫熱的手掌按上了我顫抖的肩膀。
那個人是由理。
我和他一起在德國各處去玩,喝慕尼黑的啤酒,灑脫放肆,從未這麼快樂。
與其痛苦,為什麼不選擇快樂?
無論到哪兒他總是牽著我的手,很溫暖,很安心。
我們躺在柔軟的大床,他問我:“可以嗎?”
我看著他虔誠的眼,點點頭……
窗外在下著綿綿的雨,我永遠記得那晚的雨,那麼柔,那麼潤物無聲。
我隨他一起到了新加坡,我發現我和他很契合,無論是床上還是飲食起居,他會成為一個好丈夫,我也開始學做個賢妻良母。
這之前的我來說,是多麼不可能的事。
由理很好養活,無論是西餐還是中餐,都可以接受,其實他更偏愛中餐一些,總是和我一起吃我習慣了的西餐。
我們是誰先回家,誰就做飯,大部分時間是我。
又是一年中秋節,我打算做點中餐,可惜中餐,我學來學去也隻會酸辣土豆絲,辣椒藕片,一樣肉的都不會。
他從後麵環住我的腰,把下巴擱在我一側肩膀上,“好香。”
“說我嗎?”
他笑笑,親了一下我的臉,“都香,我來吧。”
說完就開始係上圍裙,一派家庭婦男的模樣。
我看著他剛帶進來的月餅盒子,突然眼淚就掉下來了。
“太辣了,嗆眼,你先出去,好了我叫你。”由理把我推出去。
我抱了抱他,“謝謝。”
對於我的過去,他從不過問。
我不死心問他,“你不問嗎?”
他拿著鏟子,“你現在是我的嗎?”
我點點頭,不帶任何猶豫。
他笑,自己忍不住咳了幾聲,“你在哪兒買的這麼辣的辣椒?!”
由理看到我出來的那一刻哭了,我提著婚紗擺,嘟噥著,“好重。”
他抱起我,我抹掉了他的眼淚,拍拍他的肩,“男兒有淚不輕彈。”
“成語學的不錯。”他說道,然後突然問我,“後悔嗎?”
我一愣,咬了一下他的唇,“你終於吃醋了?!我還以為你不在乎我呢。”
“我可知道某人一直留著暗戀對象的照——”
我捂住他的嘴,“那是三人的照片!”
他笑得有些得意。
這樣的男人,居然愛上了我,此刻,我覺得無比幸運。
我和由理的婚禮上,安然再次挺著個大肚子來參加我的婚禮,抱怨著,“我又錯過了一次當伴娘的機會。”
點點在我婚紗上蹭,苛鍾逸眼疾手快地製止兒子的舉動,“不許弄壞了阿姨的婚紗知道嗎?”
點點委屈地看向媽媽,我笑,“沒事,小孩喜歡玩嘛。我老公來了!”
由理進了我的化妝間,和他們幾個打了個招呼,給我整理了下衣裙,眼裏映著我的影子:“別累著了,待會桌子比較多。”
我笑眯眯地說,“好。”
再累,都是幸福。
我帶四歲的兒子嘟嘟回國。
和安然大談育兒經,安然此時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由理在和苛鍾逸談生意,時而大笑聲傳來,我嘟嘟嘴,不知道又是談哪裏賺了多少,哪裏的姑娘漂亮。
安然抱著兩歲的女兒,“你就喜歡胡思亂想。”
我嘿嘿笑笑,“小糯米長得真好看,真乖啊,不像我那嘟嘟,整天玩飛簷走壁。”
“再生一個呀。”
我擺擺手,“不敢了,再生我身體就要變形了。”
晚上,由理哄玩嘟嘟睡覺,弄醒我,“小糯米真可愛。”
我要睡覺,“嗯”了聲。
他扳過我的臉,在我耳邊吹氣,“小糯米真漂亮。”
我推開他的臉,“你去生嘛。”
“你知道我今天和苛鍾逸說什麼嗎?”
“不想知道,我好累。”
“我們在說,怎麼生個女兒。”由理的手開始不安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