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在天邊露出一片猩紅,城市進入了人如潮水的繁景。
然而,在欲市一間極盡堂皇的酒吧裏,一個穿著白色襯衣的青年剛從迷迷糊糊中醒來,發現自己被鐵鏈綁在一尊鐵十字架上。
“這是怎麼回事!”他大吃一驚,陷入了恐懼與困惑中。他叫楊雲帆,身為楊家少主,在欲市赫赫有名,這些年雖然經曆了不少大風大波,但何曾遭到過這等待遇。
他昔日引以自傲年輕強健的身體,仿佛在一瞬間老了十歲,像是被灌滿水銀一樣沉重乏力,皮膚更是如浴了烈火,生脆得如幹柴,全身的力氣也在頃刻間溜得無影無蹤,隻需輕輕一動,身體便在哢哢作響,看起來無比驚悚。
“不是夢,不是夢!”此刻,他的唯一能解釋自己處境的原因便是做了一場噩夢,但尚還清晰的思維告訴他這一切真得不能再真。
模糊的視線清晰起來,他記起昨晚是小桃邀他來酒吧的,小桃是他家的傭人,說是為了答謝他對她們家的救濟之恩,要給他一個驚喜作為報答,怎奈小桃說的驚喜竟是用自己純潔如蓮花般的身體作為回報。像楊雲帆這種世家公子,身邊不乏美女如雲,不知有多少堅守潛規則的花季少女掙破頭皮想要攀附上他,他當然不會對一個鄉下來的丫頭做出苟且之事,盡管小桃是少有的美女。
是小桃,一定是小桃做的,昨晚一開始他便發覺小桃做事和平常有些不同,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還像包廂公主一樣不停地和他拚酒,使得在朋友圈號稱千杯不醉的他竟然落得個人事不省,他真不願意去懷疑一個清純可愛沒有一點心計的丫頭會做這樣的事,但這顯然已經是事實俱在。
“哈哈哈,這感覺不錯吧!”正在他思索之時,一個冷森森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這個聲音楊雲帆一聽便知道是他二叔楊玉群的獨兒子,他的堂弟楊雲傑,隻是他實在不敢猜想他堂弟這句話的深意,如果說綁架他的主謀是楊雲傑,他至親至愛的堂弟,他該如何去接受與麵對?
“雲傑,你來得正好,快把我解開。”門開了,一個有著和楊雲帆一樣挺拔的身軀出現在門口,不得不說,他完完完本本遺傳了楊家優秀的基因。隻是此刻的他和往常相比仿佛判若兩人,他的眼睛裏充滿怨毒,分明像見了仇人。
“哈哈哈,你難道還看不出來自己的處境嗎?”森冷的聲音如同幽靈發出來的,異常的尖銳刺耳,響徹在房間上空。
“你……,是你把我綁起來的?”問出這句話,楊雲帆的心裏十分難過,他寧願相信這是小桃做的,也無法接受兄弟相殘這一殘酷的事實。
“哈哈哈,平時你不是喜歡自作聰明,今天怎麼變得這麼蠢了,難道這也看不出來?”楊雲傑毫不掩飾自己囂張的氣焰,興奮得好像中了五百萬彩票。
“我知道你對這個大哥一向有成見,但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份了!”楊雲帆憑借鐵架勉強撐起腦袋,接受了這一很不願意看到的事實,他的五髒六腑都被疼痛侵襲著。
“過份?我過份嗎?一直以來,楊家掌握在你們父子的手裏,楊家所有的好處全是你一個人的。那時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很過份,你考慮過我們嗎?我們也是楊家的子孫,憑什麼?憑什麼?”楊雲傑麵目猙獰,眼中溢滿殺意,似乎把楊雲帆千刀萬剮也不解恨。
“那你想過沒有,我身為大哥,要擔起楊家的重擔,你那些所謂的光環,是我憑自己的努力得來的,這有什麼錯?”楊雲帆沉痛的反問道,他沒有想過他的堂弟會因為這些小小的利益而忌恨他,難道血濃於情的親情在利益麵前總是一文不值?
“哼,你別假惺惺的裝好人,你不是很聰明嗎,你還不是栽在了我的手裏,我就是要讓你看到你是怎樣被我打敗的,我才是最適合做楊家少主的人。”對楊雲帆發自肺腑的解釋,楊雲傑全當耳旁風,毫不理會。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放了我,我可以當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我不會跟族長說起,也不會埋怨你,你還是我的好弟弟。”楊雲帆一直對堂弟堂妹照顧有加,到此時還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希望楊雲傑能夠幡然醒悟,但他終究會徹底失望。
“我楊雲傑何時有過你這樣的親人,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今天,你們父子在楊家徹底完了,你就等著去下麵一家團聚吧。”
聞言,楊雲帆的指甲陷入了掌心,全身襲上一陣劇痛,一大口鮮血從嘴裏噴了出來。
半晌後,他忍著疼痛支吾道:“你把我爸媽和妹妹怎麼了?你給我吃了什麼,我的身體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