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的按完號碼,吳越撥了出去,裏麵傳來機械的聲音:“您撥的電話已關機……”
放下手機,吳越失望的歎了一口氣。關鍵時刻,電話卻打不通,不得不讓他著急起來。他和王振山已經三個月沒有聯係過,就是從冷燕上任開始。他警告過王振山,現在的東區,是另一片天了,叫他不要再在這裏作案。隻是不知道他哪根筋抽了,偏偏又去敲詐月少秋。在那天合談後,他又遇到過王振山,他給他提了個醒,讓他別收月少秋的錢了,但又不敢說出楊雲帆的真實身份。所以王振山也沒有在意他的話,以為他是擔心他們的冷隊長。
他靠在椅子上,思緒不定,楊雲帆是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他想他一定又有什麼大事,才親自來離欲市很遠的淺水灘。他也聰明的沒有去跟外人說他的身份。第一次在淺水灘見到他,他也驚訝不已,沒想到他會來欲市,更沒有想到王振山恰好又得罪了他。他隻有眼睜睜看著事情惡化,卻連手也不敢插,他寧願跟王振山翻臉,也不敢得罪楊雲帆,那樣的後果會更嚴重幾十倍。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別說王振山了,惹怒了他,來個魚死網破,他照樣得完蛋。
突然,響起敲門聲,將他從思緒中拉了出來。
“誰?”他問了一聲,但沒人回答,他警惕的起身過去開門。
門慢慢開啟,他的心跳極速的加快,他驚訝的望著眼前那人,是楊雲帆,他竟然沒有走?他朝門外掃了一眼,沒有人,便僵硬的笑了笑,說:少主,你不是走了嗎?你怎麼回來了?”
楊雲帆沒有回答他,走了進去,順手將門反鎖上,找了個凳坐下,問:“有煙沒有?”
“有有!”吳越趕緊掏出煙,遞給他,再打燃火機給他點上,額頭上已經冒出許多細汗。
“怎麼?王振山的電話沒打通?要不要我去幫你傳話?”楊雲帆吧嗒了一口,吐出一陣白煙,說。
“我,我,,,你,,,少主對不起,對不起啊,你就是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跟你作對,我也是為了保命啊!”吳越一頭冷汗,語無倫次。事情發現到這個地步,他覺得此時道出實情興許還有一絲被楊雲帆原諒的希望,怎麼說他曾經也為楊家做過不少事。
楊雲帆點點頭,說:“以我對你的了解,我知道你不會,你自己犯了錯,還想破壞我的事!”
“對不起,對不起,少主,我,,,”吳越結巴得說不出來話,心中慌亂無措。
“好了,我也不怪你,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去處理。趁冷隊長抓人之前,你還有機會,如果你能把王振山手中你受賄的證據全部毀掉,那就沒事了。我相信你的能力,王振山昨晚還要殺我,你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我也不想多說。”楊雲帆一邊說一邊起身朝外走,說完已經走到了門外。
吳越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冷汗頓時沁透全身,此時劫後餘生的欣喜和死亡降臨的恐懼的心情都有了,情緒說不出的複雜。他想不通楊雲帆怎麼知道他和王振山的事,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出了門,楊雲帆讓月少秋回家去,如果有事就打欣榮酒吧的客服電話。他則是回了酒吧,昨晚自己沒有上班,也沒有請假,他得回去看一下。
打車回到欣榮酒吧,他徑直去了五樓。寢室裏張二娃和範瑋悶悶不樂的躺在床上,沒有一點神氣。
“我回來了,老趙呢!”楊雲帆問。
“唉,老趙救胡仙去了,胡仙被虎口幫的人抓了。”張二娃用手枕著頭,心情十分低落。
“別讓老子再碰到虎口幫的人,這幫王八羔子,他們怎麼不敢明目張膽的來。”範瑋坐起身,齜牙咧嘴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