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如火,烤得人快要冒煙。張二娃背著趙世淳,在漫長的高速公路上奔跑,範瑋扶著胡仙和楊雲帆跟在後麵。跑了好一會後,才攔下一輛車,朝城內急駛去。趙世淳已經徹底昏厥,胡仙麵無表情的摟著他,停止了啜泣,她隻有在心裏為趙世淳祈禱,除此之外還能做什麼!
他們攔下的是一輛東風牌大貨車。車主是一個鄉下人,他已經把油門踩完,龐大的貨車在高速公路上咆哮如雷。
“現在馬上叫救護車,這樣可以縮短一半的時間。”楊雲帆說。
三人這才從焦急中反應過來,因為著急,把這事也忘了。
聞言,車主率先掏出手機,撥通了急救中心的電話,他在報所在地時,十分流利,顯然是常跑這條路。
時間一分一秒的逝去,十分鍾後,終於傳來了幾人等待已久的救護車的鳴聲。
……………
趙世淳被送到了市第二人民醫院搶救。因為失血過多,他處於暫時性休克狀態,緊急搶救後,脫離了生命危險。
見趙世淳已無大礙,楊雲帆在醫院停留了一會兒後,馬不停蹄的打車去找月少秋。月少秋早已在家裏等著他,兩人又去了回憶酒吧。
李欣欣在聽了楊雲帆那一席話後,讓人監視著王振山。因為她當著新時尚舞廳的老板,所以也私自存了一筆錢,以便於在最壞的情況下逃走。她用錢收買了王振山的一個兄弟,那人平時見錢眼開,並且還時不時的吃李欣欣豆腐。她借此意利用他,得知了王振山昨晚去殺楊雲帆碰了一鼻子灰的事情。
昨天晚上,她一夜未眠,她又喜又忐忑的渡過了一個漫長的夜晚。中午時刻,她終於是聽到王振山被抓的消息。那一刻,她欲哭無淚,墜入這泥淖之中整整三年,她終於不用活在王振山的陰影下了。她找出房屋產權證,早早的去了回憶酒吧。
來到包間,楊雲帆和月少秋看見李欣欣已經先到了,並且還在自飲自酌,不由得怔了怔,今天兩人本來已經提前了半個小時,沒想到李欣欣比他們更早。
“昨天是我誤會你們了,我向你們道歉。”李欣欣眼中失去了那抹標誌性的嫵媚,噙著晶瑩的淚花,仿佛是經受過暴風雨吹打過的嬌花,神情倦怠,麵容憔悴。
“欣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呢,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你也是有苦衷的,我能理解!”月少秋急忙道。
“王振山已經被抓了,我說過的話也不會食言。”李欣欣說,“這是房屋產權證。”她將一張紙放在了茶幾上。
“欣姐,你和王振山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月少秋有些迫不及待的問。
李欣欣望了他一眼,兩顆晶瑩的淚水溢出了眼眶。她抽搐了幾聲,緩緩的道:“王振山是我最大的仇人,他毀了我一輩子,我做夢都想殺了他,可是我沒有這個能力。我出生在淺水灘的西山縣,西山縣是淺水灘和s省的交接處,四麵環山,居住的人家很少。那裏交通不便,經濟落後,很多人都選擇出來打工,我也是其中一個,那年我十八歲,剛剛高中畢業,家裏沒錢讓我繼續讀書,所以我就一個人出來打工。因為沒有一技之長,我做的都是很低賤的活,而且還經常被別人欺負。二十歲,正在我心灰意懶時,我遇到了一個酒吧的老板,有了我打工歲月的第一次轉身。老板同情我,讓我去他的酒吧上班。不久後還出錢讓我去學習調酒,好回來做他酒吧的主調酒師,但當我學成回來的時候,酒吧已經改名字,老板消失了。我四處打聽消息,才知道老板得罪了虎口幫,被虎口幫暗殺了,酒吧也被搶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