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梅!你呢?”女記者柔聲說。
“楊雲帆!”楊雲帆又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是淺水市台的記者加新聞編輯!”陳曉梅說。
“真是謝謝你了!”楊雲帆淡淡的說。
“沒什麼好謝的,我又沒有把他們救出來!”陳曉梅有些沮喪。
“至少你有心救人,不顧自己的安危,已經非常讓人敬佩了。”楊雲帆說。
陳曉梅臉上浮現一抹歡喜,突然又被著急的表情代替。
“哎呀?我的攝像機忘拿了?”陳曉梅突然才想起來,道:“遭了,要是被領導知道了,可能要被開除了,我還在實習啊!”
楊雲帆驀地刹車,陳曉梅著急的表情印在了前靠椅上。
楊雲帆問:“沒有同事和你一起嗎?那你還回去拿嗎?”
“哎!我的同事都在後麵!先把他們送到醫院再說吧!”陳曉梅歎道。
楊雲帆突然加速,陳曉梅又貼在了後靠椅上。她就這樣忐忑的坐到了市第二人民醫院。
月晴猜到楊雲帆一定會把張東祥兄妹帶到市第二人民醫院來,所以她直接去了醫院,換上白大褂,心急如焚的等待著,不知道等了多久,終於等到了。
還好張東祥兄妹倆並不嚴重,隻是大腦缺氧,暈厥過去,經過搶救,已經沒有生命危險,隻是以後說不定會有什麼後遺症,醫生也不敢保證。
陳曉梅臉部被烤得血紅,醫生給她處理了一下,就不會出現脫皮現象了。她的心裏也有些小小的傷心,自己的臉哪時候被這樣虐待過呀!
月晴忙於安排張東祥兄妹倆,去找護士長了。陳曉梅穿著楊雲帆的衣服在醫院躲躲藏藏的,不太願意見人,畢竟是花季的少女,而且還頻繁的上鏡,她可不想在別人麵前自毀形象。她拉著楊雲帆去了醫院附近的超市,買了一套衣服換上,才自在了許多。
楊雲帆回來後去了趙世淳的病房看望他,他手上和身上還裹著繃帶,但精神好了很多。倒是胡仙,一直倔強的守著趙世淳,24小時沒有離開過,明顯的憔悴了很多。
“老趙,我來看你了。”楊雲帆走到床邊,用眼神問候了一下胡仙,然後坐在了一根凳子上。
“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趙世淳疑惑的問,心想多半是楊雲帆路過這裏。
“呃,一個朋友出了點事,來住院了,所以也順便過來看看你。”楊雲帆回答道。
趙世淳臉色凝重,道:“難道是虎口幫來報仇了?”
楊雲帆笑道:“不是,你不用擔心!”
見楊雲帆舉重若輕的神情,趙世淳勉強輕鬆的笑了笑,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後,他也變得更坦然了。人生雖難長命百歲,慷慨赴死還是做得到的。正所謂死要死得其所,便沒有什麼遺憾。
沉重的歎了一聲,趙世淳說:“我不怕被虎口幫報複,唯一的遺憾就是現在還沒有查出我的父親是誰害死的!”
問言,楊雲帆心裏一驚,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問過趙世淳,沒想到他也是一個不幸的人。
“你的父母已經過世了?因為什麼?”楊雲帆頓了頓,還是沒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你不是淺水灘的人,可能不知道五年前淺水灘發生的大動亂,我的父母就是死在那場大動亂中。”趙世淳眼神無光,繃帶下的臉,如一潭死水。
趙世淳的父親在世時,和趙天成一樣,是一個商人。幾年前,淺水灘發生大動亂,他被卷入了漩渦,不幸罹難。而她的母親也殉情隨他去了。現在他唯一的親人就是趙天成。
楊雲帆的確不知道淺水灘發生過什麼動亂,欲市和淺水灘相隔兩千多公裏,這樣驚悚的事件絕不會散播這麼遠。發生大動亂勢必會影響整個華夏的治安,所以政府必定會將消息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