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李槐,一個在社會混跡了幾十年的人物,豐富的經曆自不必說。本來碼頭交易是十分保密的事,不過那裏是虎口幫的地盤,他也不好去指手劃腳。所以才出現了紕漏,讓張東祥意外知道了交易的秘密。出於自己麵子的問題,他沒有對楚人傑提起這件事,隻是暗地裏派人去滅口。
於是,他想到了這招借刀殺人之計,如果他派自己的人去殺人,難免會留下線索。所以他找到了當地混混頭子——子彈頭,讓他去殺人。當然,這種縱火的方法也是他想出來的。一把大火,毀屍滅跡,絕不會留下任何線索,就算被查到,矛頭也隻會對準子彈頭,和東歐集團可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的事。
所謂人算不如天算,不管計劃再怎麼周詳完美,總有讓人意想不到的事。
這麼大的火災事件,也足夠傳遍淺水灘了。所以,當李槐一隻手端著一杯茶,一隻手拿著一張淺水灘晨報時,心裏咯噔一下,喝進嘴裏的茶差點沒有噴出來。
他把報紙挪近了些,“兩人幸免遇難”這六個字映在厚厚的鏡片上。放下杯子,他站起身,吼道:“管家,管家!”
雄渾的聲音在他豪華的別墅裏回蕩。話音剛落,一個年紀比他更大的老人邁著很快的步子,幾乎是跑著進來的。
“老爺!怎麼啦?”老人恭敬的問。
“你去把肖雄叫來,說我有急事找他!”李槐的聲音特別洪亮,說起話來不容置喙。
“好的,老爺,你稍等,我馬上去。”老人應了一句,朝門外去了。
李槐重新坐到沙發上,拿起報紙仔細的看了起來。根據報紙上說的,是被一個不明來曆的人救了,還連張照片都沒有拍到。他有點納悶,這人是誰,難道真是敵人的探子?
“怎麼了?李總管?”肖雄一副著急的樣子,奔了進來。
李槐將報紙丟給他,說:“你自己看,你怎麼辦的事!”
肖雄接過去,定眼一看,忽然張大了嘴巴,說:“他怎麼會被救了,不可能啊,按照你的吩咐,已經給消防支隊打過電話,消防大隊的人沒有救人啊!”
“好了,事已如此,一天之內必須解決此事,千萬不要再發生意外,那小子必須得死。”李槐拍了一下桌子,說。
“好,我這就去辦!”肖雄應了一聲,急忙轉身出了門。
若是說李槐是楚人傑的得力幹將,那肖雄就是李槐的心腹手下,李槐還在青幫時,肖雄已經做了他的手下。他還記得,那年肖雄剛好十八歲,是一個不怕死的倔強少年。匆匆幾載,已如流水逝去。
有時,人常說,好奇心能夠害死一個人,此時的張東祥便成了真實寫照。但是,凡事總有列外,楊雲帆的好奇心也猶為強烈,不然他也不會無緣無故喜歡去管閑事,他能活到今天,不是意外,他是一個有能力滿足好奇心的人。
已經是翌日中午,楊雲帆去了醫院。今天,他沒有去看趙世淳,徑直去了張東祥的病房。
進門,一個護士正在給張東祥加藥水,楊雲帆上前問道:“這位護士美女,他的病情怎麼樣了?”
護士長得不怎麼可觀,臉上的笑容卻很溫馨,她嫣然笑道:“你快別這麼叫我,你是晴晴的男朋友,我們都認識你呢!”
楊雲帆尷尬的撓了撓頭,說:“今天月晴沒有來嗎?我怎麼沒有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