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這杯酒,也許眾人的命運將從此大波大浪,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相信幾位一時難以接受我所說的話,幾位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此事一點也急不得。不願意沒關係,但我希望大家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這關乎著四海幫的生死存亡,若不是趙兄是我昔日的好兄弟,我也不敢這麼放心大膽的說出來。”汪正琪說,“從此時起,我們幾人就以兄弟相稱,幫主兩個字就不要再提了。”
“對對,我也顯得有些生疏了。來,汪兄,我敬你一杯,祝賀你。”趙天成舉起酒杯,道。
楊雲帆戲謔的望著範瑋,說:“小範啊,不知道你現在做何感想?”
範瑋喝了一口悶酒,激昂的道:“我範瑋雖然吊兒郎當的,平時也招人討厭,但我也是有情有義的人,現在我已經孤身一人,早已是四海為家,就算我不幫汪老頭,但我還是會幫我的兄弟,幫趙老板。”
聽了這話,趙天成和汪正琪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汪正琪更是沒有一點架子,起身恭敬的敬了範瑋一杯酒,說:“謝謝範兄,我真是無以為報啊!”
氣氛變得活躍起來,眾人似乎也聊餓了,開始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江湖人的性格,就是如此,豪氣幹雲,明快爽朗,從不拘謹靦腆。
表現上,幾人金蘭義結,實際上每個人都是憂心忡忡的,和虎口幫作對,並不是隨便說說,前麵還是一條沒有方向的路等著他們,是生是死,各安天命。若不是喝酒壯膽,誰又能像打完勝仗一樣,歡天喜地,把酒言歡。
酒,的確是好東西。
這個機會,就算楊雲帆懷疑是陷阱,他也願意嚐試,麵對呼天不靈呼地不應的處境,難免會讓人絕望,但他不能絕望,他時刻牢記著自己的仇恨,他要殺回楊家,救出自己的親人。
來到淺水灘,他第一次喝酒喝得這麼痛快,全身火熱的激情,也被激發出來,灰心喪氣,自甘墮落的田園隱居的想法,頓時被拋到九霄雲外。
確實,他天生注定不會平凡,注意不能安寧,注定不能一帆風順。他何必勉強自己平庸終生,他本就應該繼續壯大楊家,這是他父親的期盼,也是楊家的祖訓。
……
夜風吹過,月冷如水。
月晴在家裏,等待著楊雲帆的歸去,望穿了秋水。她手裏拿著手機,卻沒有勇氣撥通,她心裏空空的。以前她一直不理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句話,現在,她也深受這種折磨,那是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也是一種丈夫在外奔波,妻子在家的擔心與關切。
夜已深,張東祥兄妹早已入眠,但她卻久久沒有睡意。她開始敞開心扉大膽去愛了,她反複的回憶這幾天的點點滴滴,回味男女之間的肌膚之親,她的心裏開始翻江倒海,意亂情迷。
……
宴席散後,楊雲帆連站也站不穩,他是被趙天成叫人抬上去的。或許他累了,想要一醉方休,或許他想讓自己無憂無慮一回。
隻是,他們都沒有看見,趙天成臉上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