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樓,公主忘了麼?”
醉春樓……風靈芸把四周看了一下,果真是。樓下街道裏的熱鬧還隱約聽得到,白色紗幔被風吹得左右搖擺。風靈芸摸著頭,還是被麵包了起來,也不疼了。隻是……她摸了兩下,好像有什麼異樣,以前摸著鼓起的包很明顯,現在……好像平了……
她想到了在村子裏,宗政宣離對她做的事情……心裏一片寒涼,遂問道,“你主子呢?”
“王爺有事出去了。”淩青眸光閃了一下,不敢看風靈芸。他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回事?回來二天,公主一直昏迷……王爺一直在這裏守著她,整日整夜的不說話,兩天了……公主未進食,他也不進食。
而現在……公主醒了,王爺卻去了另一間房。
風靈芸自是注意到了淩青的閃爍其詞,當下也不在說什麼。 身體酸軟得,她連話都說不出來。
門開了,一股藥味飄了進來。
風靈芸望去,竟是冬梅。
“公主,你總算得醒了,嚇死奴婢了……”冬梅見了風靈芸,鼻子一酸,又險些哭出來。
淩青看了那藥一眼,眸內突然間閃過一絲不忍,轉身走了出去,守在門口。
“我這不好好的麼?什麼味……好惡心……”她此生最怕的就是這種藥味,苦味難忍,惡心想吐。
冬梅燦然一笑,把藥拿得更近了,靠近風靈芸,“小姐,這是王爺特意吩咐下麵的人,給您熬的藥。看你臉色這麼難看……他們都說,這是補身體的藥。良藥苦口,趁熱趕緊喝。”
風靈芸倒退幾步,“那……你先放著吧……我等會兒……在喝。”
冬梅沒有放下碗,隻是放在手裏,給它吹涼。
“王爺呢?你看到他沒?”
“哦,我剛看他去了,估計是和老鴇商量事吧。這幾日他一直守著你,你不醒來,他也不吃飯。可把我們這一群人,急死了。 ”
是麼?風靈芸聽到這樣,心裏又跳了一下……她不醒,他就不吃飯?想餓死不成!女人總是心軟的,哪怕之間,他做過什麼傷害她的事。
這會兒又心疼起來了……聞著那藥味也沒這麼難受了。
“把藥給我吧。”風靈芸把藥拿了過來,等喝完藥,就去找他。她總得問清楚,那一日,他為何如此?
藥剛喝了一口,好苦,一直苦到了胃裏。隻是……這藥味怎麼感覺……
她湊近鼻子裏又聞一下,臉色煞白!
這得多虧,她在前世裏有一個中醫爺爺,總喜歡弄些花花草草!而這藥裏……分明就有一股紅花的味道……她看著這藥,濃濃的汁,這分明就是打胎藥!
手指驀然顫抖起來,不信,她不信!
她結結巴巴的問,“這……這藥……是誰下令熬的?”
冬梅似乎是不知詳情,忙回道,“是淩青抓的藥,自然就是王爺吩咐的嘍。怎麼了……小姐……你臉色怎麼這麼差……是這藥太難喝了麼……哎,小姐,您……您去哪兒?”
碗被摔倒地上,嘴裏還有那股苦死人的味道。
風靈芸連鞋都顧不得穿,衝了出去。可身子太過無力,剛走了兩步,就一下子撲倒在地上!
不,她不能倒來,她要去問問宗政府宣離,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給她一碗打胎藥,如此絕情!
冬梅把她扶了起來,“小姐,您要去哪兒?身子還很差,王爺交代,您不能亂走!”
王爺?王爺?
風靈芸突地推開她,曆聲說道,“誰是你的主子?”
冬梅一下子愣住了……公主這是怎麼了?公主從來就沒有對她這樣吼過。
“公主,王爺……”
“夠了!”風靈芸怒氣攻心,突地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認清你的身份!”
風靈芸剛一使力,丹田處驀然一疼……她有絲詫異,沒再理冬梅,暗自運氣,體內卻是一點氣都提不出來。
她被——廢了武功?難怪身子這般的無力……一走動,就想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