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瓜二爺的手下們伸長了脖子,也被老大這種大無畏的“敬業精神”驚詫得目瞪口呆。
破瓜二爺挨個扇過去一排腦瓜:“看看看,你們懂個什麼?女人麼,還不就是那麼回事?好看與不好看,吹燈拔蠟兩眼一閉,還不都是一個鳥樣。”
“喔~”眾手下紛紛點頭,仰止道:“佩服佩服!”
趙歡心裏噗的一聲:這位破瓜二爺,破瓜竟然都能破出“色即是空”的新高度、大境界,也當真算是破瓜界的一朵奇葩、一枝翹楚,佩服,佩服。
那名女子聽了這一番高論,卻似是一盆冷水從頭頂直澆而下,渾身一軟便攤倒在地。
同時,“破瓜小分隊”獰笑著一步步圍了過來,她咬住嘴唇勉力支起身子,雙腳推著地麵,也一寸寸地被逼到了牆根,搖著頭苦苦哀求:“不要,不要,求求你們……”最後“啊”的一聲,胡亂扒撓著緊閉起雙眼。
眼看這群歹人饑不擇食,連醜女都不肯放過,趙歡更暗道一句“無恥”,腳下施力將一片屋瓦震碎,大空翼般來了個淩空抽射。
“我打頭陣,弟兄們上啊。”
破瓜二爺張開雙臂正欲欺身而來,忽聽腦後“嗖”的勁氣破空,身邊頓起一聲慘叫,自己的一名馬仔緊緊捂住頭頂,鮮血如注般從指縫流下。
眾歹徒的色心剛剛被老大的一通教誨重新提振而起,此時乍受驚嚇,小兄弟均是一個哆嗦毛蟲般蜷縮而起,也不知以後會不會留下什麼毛病,但趙歡並沒有留給他們太多時間擔心思考。一聲聲慘叫接連而起,破瓜二爺手下的馬仔們一個個都被開了血瓢。
破瓜二爺身為老大,果然是有兩把刷子,見狀一個團身疾滾,肉球一般避開了趙歡的攻擊,穩住身形破口大罵道:“哪個小婢養的背後偷襲?”
隻聽“唉”的一聲輕歎,他一抬頭,便見自己正上方屋頂上麵,抱臂立著一個孤高的人影,趙歡的長眉一高一低:“偏了偏了,最近準頭真是越來越差。”說著微點瓦片,輕輕邁出一步,不快不慢地落於地下。
“小子好膽!”
破瓜二爺並未被他高明的身法嚇退,卻目光發狠,雙手將自己的衣領撐開,露出一片茂密的護心黑毛,架拳拉式,一個“肥鶴亮翅”,落步成弓,手肘下砸,雙臂轉圓,沙缽大的拳頭從兩麵貫向趙歡的頭麵雙耳。
趙歡腳下不動,將腰身向後一仰,雙拳貼著他的鼻尖抱於一處。
破瓜二爺又抻出一腿,猛掃趙歡下盤,趙歡則略作抬腳,仿佛湊巧似的,恰好從這一腿上避過。
破瓜二爺肥貓般向後跳開兩步,手指趙歡問道:“小子究竟何人,敢來壞你二爺的好事?識相的就馬上滾!”
“你是二爺?那我便是……”
趙歡翹著嘴角用手指抿了抿微亂的發跡:“你大爺!”
破瓜二爺表情一滯,隨即才意識到這是句罵人的話,哇呀呀直叫,一個旱地拔蔥雙臂靈猿一般抱向趙歡的腰身,又似螃蟹的大螯猛夾,一抱、兩抱、三抱,趙歡則輕點地麵,閑庭信步般向後縱躍三步。
破瓜二爺前突一步,腳帶人進,上身反擰,一個轉身從懷中掏出風雷二拳,側身直崩,口中“匝”的一聲爆喝,分別轟向趙歡的心窩腰眼。
趙歡卻是不著痕跡的一個側身挪移,這雷霆滾滾的兩拳就又落在空處,破瓜二爺拳勢難收,趙歡像是遲緩了一下似的,翹起的腳尖輕輕一勾,他便是一個趔趄,來個餓狗搶屎撲倒在地。
這時馬仔們也圍攻過來,破瓜二爺見自己人多勢眾,登時又來了精神,步步緊逼,劈崩轟捶,招招帶風,烈如炮仗,其每出一招,口中都是“匝”的一聲叫勁,攻勢連綿不斷,到處都是他的拳風拳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