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峰掃射了下四周見沒有人看他連忙右手揉了揉褲襠,雖說沒有扯著蛋,扯的大腿根子也是生疼。媽的這麻布衣服穿著還真他娘的糙啊,喇的小爺我渾身癢癢。楊峰一邊嘀咕著,一邊彈了彈弟弟一下,你說說你大哥我作的什麼,連弟弟你也要受罪。楊峰一邊腹誹著一邊往前漫無目的走著。
“楊兄弟,別走這麼快,咱們不是要給你買件兵器防身嘛!”王屠兩三步就來到楊峰的身前,站在楊峰麵前道。
“不用了大哥,我不會耍那玩意,買了也沒用。再說了大哥武藝這麼高強,保護小弟我還不是綽綽有餘啊!”楊峰一點屁武藝也不懂要把劍還不如緊緊抱住這位結拜大哥的大腿好使哪!
“這大哥我不說武藝多高,但保護兄弟你還是有這份把握的!不過你們儒家不是說君子習六藝,這騎射和劍法兄弟怎麼能不會啊!”王屠一邊哈哈的笑著,一邊又露出疑問來。
老子什麼時候告訴過你老子是儒家,楊峰心裏暗暗鄙視著這位結拜大哥,嘴上卻是想法子解釋。“嗯,是這樣的大哥啊,我兩位老師曾說過君子當務實不應走虛。君子可入庖廚但要遠離兵戈,入庖廚是為生,遠兵戈卻是為了不造殺戮!”楊峰也學著王屠的樣子看向遠方似自豪似崇敬還帶著一絲追憶和無奈的神色在臉上。楊峰其實學考古絕對的虧了,學表演早就進軍好萊塢了,這表演天分。
“啊,令師與現在的腐儒不同,如此務實,真是當世的大賢啊!師傅說過,孔子曰仁,孟子談義,子思中庸不可取,曾子務實創新宗。令派不會是曾子一門的流傳吧,大賢果然是大賢,令師定想吾師一樣的令人敬佩!”王屠臉上變的肅穆起來,敬仰的神色,崇拜的目光,這是不是表演哪,楊峰又是心裏一陣子的嘀咕。
楊峰的吹牛水平是經過老狐狸的千錘百煉的,表演水準更是青出於藍。隻見他把劍慢慢的放到王屠的手中,轉過頭來望著夕陽眼微微眯著。擺了擺衣服的下擺,一攏額前發表情肅穆,眼裏含著一絲光芒,那光芒裏滿含追思和崇敬。“師父到底不肯教會我武功,大哥我恨啊,我恨啊!”楊峰說著一扯王屠的袖子抹了抹硬擠出的眼淚和鼻涕,然後抓了抓自己胸口的衣服,右手攥起來捶了捶。
“楊兄弟,這令師說的多好啊,兄弟恨的什麼啊!”王屠拍了怕楊峰的背,有些著急的說道。
“師尊二人武藝高強,卻是從來不教我一點武藝。當日唉有兵馬入境,我師父二人從隱居的地方出來,與那些賊子搏鬥。出去之前告訴我,讓我找到真正的儒門大賢學習未完的學業。臨走前把我打暈,等我醒來,出去這山,走到我村子才發現——”楊峰說著一低頭趁王屠不注意抹了口唾沫在眼上,又抬起頭來顯得臉上滿是淚痕。
“怎麼了兄弟,你說話啊。別憋在心裏啊!”王屠聽得大急,扯著楊峰的袖子問道,好像出事的是他的師父一樣。
“那個大哥你抓的手很疼!”楊峰瞟了王屠一樣,眼睛一挑道。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兄弟你繼續你繼續!”王屠尷尬的放下楊峰的袖子,甩了甩衣服道。
“真是的好不容易醞釀的情緒!”楊峰腹誹著撇了撇嘴,又是沉了沉心道:“等我出來才發現,屍橫遍野,我兄弟姐妹,我父母,村子上的人都死了。他們都死了啊,整個村子就隻剩下我一個人,我胡亂的扒開屍體,終於發現了我的兩位師父。第一個已經是斷了雙腿,身上都是血;第二個師父,已經麵目全非了,要不是從他的衣服我都看不出是他啊!”楊峰說著一把又扯住王屠的袖子,哭道。“大哥,我恨啊,我恨啊!如果當初我再固執一起,也許師父就會交給我武藝,或許他們就不會死了。哪怕死的是我啊,大哥!”楊峰幹哭不掉淚的嚎著,看起來頗為傷心。周圍已經聚集了一些群眾,都在對著楊峰指指點點的。
“看那,王家大娘這是多好的孩子啊!哎呀可惜了!”一個馱著背的老頭對著以為滿頭白發拄著木杖的大娘說道。
“如此有情有義之人,不正是公子要找的人嗎?”一位年輕著綢衫的男人對著身邊一位穿著錦衣的人道。
“依我隻見,嘩眾取寵罷了!”那個錦衣男子道。
“唉,兄弟你師父不是隱世之人嗎,怎麼還據你們村子這麼近啊!”王屠似乎想起點什麼,向楊峰開口問道。
“哎,我村子本也是與世隔絕的,師父所居住的地方其實也就在我們村子。隻是為了教導我才往山上去的,立幾間茅屋,也常常教誨村子的人要友愛和睦。我們村子啊,原來最多是夜不閉門的。後來師父來了教導我們做人的道理,後來啊,村子裏連門和籬笆圍牆都沒了!”楊峰自豪的吹著牛皮,眼睛瞟了瞟那個錦衣男子滿是挑釁。
“啊,哪為何無門無院啊!”王屠問出了圍觀人都想問的問題。
這楊峰隨老狐狸學習的騙人法子又豈是這些人所能看破的,心裏想了想自己學的半吊子儒學,可是很多現在都沒有的東西。心中大定,淡淡道。“大哥這就不知道了,自從師父來了之後。就教導我們遠古時代的人們沒有利益和爭端。門不閉戶,路不拾遺,可是師父認為那還不夠。這不用閉戶要門院何用,索性當柴禾燒火做飯,豈不物盡其用啊!”楊峰說起來臉上一陣的自豪,當然不是自豪自己吹的倆老頭,而是自豪自己的吹牛技藝又有所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