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得?”沈圖一扭令狐衝的手,將令狐衝一下子扭在地上,壓著他冷聲道,“你要真認為是我害的,為什麼還要來這河南?別給我說你不知道去華山怎麼走!你知道這事情跟我沒關係,也怪不到我頭上來,你這是要找必死你小師妹的嶽不群!而不是我沈圖!”
說完沈圖便放開了他,看著那令狐衝坐起來,也沒有說什麼,從馬上取下一個鐵葫蘆丟給了令狐衝,裏麵灌得上好的汾酒,沈圖又在裏麵丟進去一些祭煉過的藥材,打開之後,一股撲鼻的酒香!
令狐衝接過來就是一頓猛灌,喝完之後,擦了擦眼角的淚,對沈圖道:“我確實是要去嵩山,不過不是找我師傅,而是想去拜祭一下我小師妹,看望我的那些師弟們,江湖這個遊戲我不想再玩了!”
沈圖仰頭歎道:“提劍跨騏揮尾雨,白骨如山鳥驚飛,塵世如潮人如水,隻歎江湖幾人回!退出江湖後,你有什麼打算沒有?”
“我發現我這一生所有的美好回憶都在華山,如果可以,我想在華山隱居,從此終老!”
沈圖沒有再說什麼,他點了點頭,道:“華山後山有一個山穀,風太師叔也住在那裏,你到那裏之後記得幫我多照顧一下他老人家。”
“你不怕我……”
“自然不怕!”沈圖笑道,“如果你真有能力,就是取了華山又如何?江湖的事情就是這樣,你來我去,世事紛紛誰的清楚,不過,卻不妨礙你我可以坐下來一起喝酒。”
令狐衝低頭不語,又喝了一口酒之後,將葫蘆遞給了沈圖,便支撐起身子走向了嵩山方向。
沈圖搖了搖頭,真不知道這令狐衝一去,又是該如何是好,不過那嶽不群可以逼自己女兒嫁給左冷禪的兒子,倒也是沈圖沒有想到的。
沈圖再次上馬之後,不一刻便追上了隊伍,那柳回風回頭問道:“事情辦完了?”
沈圖點了點頭,“不過是個苦人兒罷了,江湖這種遊戲,不適合他!”
柳回風聽了之後,若有所思。
當天夜裏,月高風黑,一行人隨著樂厚到了一處荒郊野外,原本沒有人煙的地方應該是寂寂無聲才對,可這裏卻是點了數不清的鬆油火把,遠遠望去猶如市集一般熱鬧。
樂厚下了馬後,自有人迎了過來,“樂師兄,那向問天就在前麵的亭中,我們的人已經把他看住了,不過……”
“不過什麼!”樂厚問道。
“不過還有一批日月神教的人在附近,看樣子也是來捉拿向問天的,我們怎麼辦?”
樂厚笑道:“還能怎麼辦,不怎麼辦!盟主隻是下令要滅了向問天那個魔頭,至於其他的,今天就暫且放他們一馬!把地圖拿來!”
有人遞過來一卷絹布,上麵畫著地形,樂厚看了幾眼之後,道:“去幾個到這個仙愁峽埋伏,我們再這裏將他向那裏趕去,如今這個天氣,那裏應該已經起霧了,你們注意安全,小心!”
沈圖這時向前看去,隻見中間那亭子裏端坐了一員壯漢,隻見他身材高大、麵貌清瘦,一身白衣,重重敵人圍困之中,猶不動聲色,冷然涼亭獨坐飲酒,雙手上被扣了鐐銬,卻不影響靈活。
沈圖來到近前,向那人一抱拳,問道:“閣下便是向問天?”
那人還未說話,就聽對麵一身穿黑色皂袍的人走了出來,大聲道:“小子!趕緊離開!莫在這裏枉送了性命!我們奉了東方教主之命,擒拿叛徒向問天,旁人若來滋擾,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圖哈哈一笑,就見手上一個彈指,說話的那人便額頭冒血,倒地不起!旁人將他拉回去之後,竟是已經死了!有幾個老人看了,卻倒吸一口涼氣,暗道:“這手段……好生熟悉!”
沈圖道:“在下華山沈圖,向問天,在下與你無仇無怨,可卻是左盟主要殺你,還望你到了地府,莫要報錯了名號才是!”
“哈哈哈哈!你便是學了‘獨孤九劍’的沈圖?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老夫正要找你,你卻自己送上們來了!跟我走!我便不殺你!”這時那向問天笑道。
聽了向問天的話後,正派的人物人人向後退了兩步,隻留下了沈圖一人在哪。
那魔教的一方又有人叫道:“姓向的,事已如此,快跟我們去見教主,請他老人家發落,未必便沒有生路。你也是本教的元老,難道大家真要鬥個血肉橫飛,好讓外人笑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