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封不平將手中的帖子狠狠的丟在地上,一臉的氣憤,“這沈圖也太過無情無義了!常言說,君子絕交而不言其惡!這小子前腳被驅除師門,後腳就把師門的秘密給公之於眾,還投了氣宗?!真是……不為人子!”
成不憂忙上前勸慰道:“師兄,可能這事真是誤會……”
封不平拍開了成不憂伸來的手臂,喝道:“這裏能有什麼誤會?如今整個江湖中除了他之外,還能有誰知道那華山思過崖的秘洞?這帖子上說的清楚,要廣邀五嶽劍派同道共上華山思過崖,以瞻仰前輩遺留精妙劍法,你說,不是他還能說誰?”
“當時在思過崖的可不止是他一人啊,師兄你忘了,還有令狐衝啊!”
“可令狐衝如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從不棄道,“隻有沈圖對我們有所怨恨,想要一舉挖掉我們華山崛起的根基!”
“那嵩山派真是好深的心機啊!”在平定州的一處酒樓裏,剛剛從日月神教總壇下來的沈圖聽了消息之後,與同桌的田伯光喝酒說道。
那田伯光被驅除華山之後,心中一直便有口惡氣,自己去華山,看的是沈圖的麵子,跟那三個劍宗的人沒有任何關係,要驅逐也是沈圖開口,他們將自己攆了出去算是怎麼回事?並且還不是自己在山上時親口告訴自己,而是將自己派遣出去之後,從別的渠道聽來的消息才知道的,簡直就是欺人太甚!所以這田伯光便尋了丐幫的消息渠道,在平定州找到了沈圖的痕跡,不過卻聽說沈圖上了黑木崖,便住了下來等著,這一等便是七八天光景,今日終於算是見著了沈圖,便將這一路探聽到的消息全部傾囊訴說,沒想到卻換來這麼一個評論。
田伯光問道:“這發帖子的是華山的嶽不群,相聚的地方也是華山的思過崖,和嵩山又有什麼關係?”
“嶽不群如今客居嵩山派,就像是一隻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他的一舉一動肯定都在左冷禪的眼中,這個帖子第一個看到的也一定是左冷禪,嶽不群的帖子能發出去,就是他點的頭,不然,你相信這東西能傳的天下皆知?”
“可這對左冷禪又有什麼好處?”
“這左冷禪的野心可不小,做夢都想著能五嶽並派,這嶽不群的帖子可是給他提供了一個良機啊!”沈圖笑道,“你想,那洞中有的可不是一門一派的劍法,而是五嶽劍派的劍法,你認為他們如果進去了,能夠和平共處嗎?用腳後跟想也知道不可能,可是,如果合並成一派呢?”
“你們這些人的腦子都怎麼長得?不過是個帖子而已,硬是能牽扯出這些東西,你不去朝堂真是屈才了,要是你當官,肯定是個能誅人九族的酷吏,光是這份牽扯能力就夠了!”田伯光頭疼的說道,“你難道就這麼幹看著,不去做點什麼?你要知道,那華山派不管是劍宗還是氣宗,可都是害得你不輕啊!”
“我是肯定要出手的,不過時間還有得是,我們還要去找一個人才行。”沈圖悠閑的靠在二層酒樓的窗子那說道,“有了他,這出戲才算是全活。”
“誰?”田伯光問道。
“林平之!”沈圖道。
“他?”田伯光倒吸一口冷氣,像是嚇了一跳似的說道,“你恐怕還不知道吧,這個林平之可不是之前的那個貴家公子了,而是成了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辣角色!聽說他已經驚動了四九城裏的東廠和錦衣衛,若是肯屈就的話,據聞直接就是千戶。”
沈圖笑道:“他應該不會去的,我們去青城山看看,如果時間來的急的話,我們去了應該還能看一場滅門的大戲!”
青城山位於四川成都府的西南,自古就是靈秀之地,從而香火鼎盛的很,往日裏這山道上俱是上香還願或是攜遊暢遊之人,可最近幾月,這青城山變得清淨很多,不是那些和尚道士真的一夜之間變得清心寡欲起來,而是那些遊人被這漫山的血氣嚇得不敢再來了,你說這上山的路上原本風景不錯,可兩三裏就能碰見一具腐屍,讓誰誰也不敢來啊!
沈圖和田伯光自打踏上了青城山的地界,這一路走的小心的很,他可不確定那林平之殺紅眼睛之後還認不認得自己,也不能肯定自己種下的催眠術在他武功精進之後,還能不能管用,反正小心一點是沒錯的。
就在他們亦步亦趨小心至極的時候,突然沈圖的耳朵一動,聽到了前方不遠處的一聲驚呼,兩人連忙運起了輕功飛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