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沈圖一愣,看來是魏道姑聽到了剛才靈鬆的聲音,便道:“哪有什麼客人,是剛才看見兩隻大耗子,嚇了我一大跳,倒是讓你見怪了。”
魏道姑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了笑,將手中的被褥枕頭撿了個幹淨地方放好,說道:“沈爺別在意,咱們這裏空的時間久了,難得有人來住,所以也就沒怎麼打掃,離晚飯還有點時間,我這就給您收拾!”
沈圖連忙笑著攔住,“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來就行!”
魏道姑看著沈圖拿著掃帚清掃牆壁上的蛛網,和桌椅上麵的灰塵,自己也就挽起了袖子搭把手,一邊將床上墊著的稻草抱走,一邊給沈圖說這山上的事情,“那李道長墳前您是不是看見了一個拐杖?”
“是啊!”沈圖應道,“還有個大肚葫蘆。”
那魏道姑小聲道:“您知道那葫蘆裏是什麼嗎?那是李道長生前泡的藥酒,用好多藥材切成了塊,磨成了粉,用布包好之後,塞進去的,聽說有好多年了,之前人在的時候,我們經常討著喝,後來人沒了,我們就喝不著了,不過有一回,那個範師兄饞了,想偷偷的去墳前取那個葫蘆自己用,結果不知道看見了什麼,嚇得病了三天!”
“他說過看見什麼了嗎?”沈圖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魏道姑搖頭說道,“我們問過,可是他就是不說,對了,您晚上睡的時候,一定要關好門窗,聽見敲門的也別開。”
沈圖原本已經聽那位範道長說過一遍了,隻不過不知道其中的緣由,便細問道:“就是你們來敲門,我也不開嗎?”
“我們晚上都是在各自的寮房中打坐修行,沒有人會來串門的。”魏道姑將床上的稻草清理幹淨之後,又取出了一瓶花露水倒進打好了水的水盆裏,用抹布沾著水擦了一遍,一邊擦一遍解釋道,“之前我們這裏來過一個掛單的,說是學了辟穀的功夫,要給我們演示,結果這一辟穀,不知道他得罪了哪路的神仙,每天晚上他的房間門口都有敲門的動靜,而且還有陰風,我在他旁邊住,結果每夜裏都嚇得發抖!”
“後來呢?”沈圖繼續追問道,他已經將房間裏麵的塵土抹淨了,坐在一邊,聽著那魏道姑繼續說下去,這讓他很是好奇,原本道觀是最為幹淨的地方,可是這裏為什麼有這麼多的不幹淨的東西在?
“後來他就離開了啊,不過應該還有一點功夫的吧,辟穀了一個星期呐,不過後來沒有堅持下去,第七天爬出來了,讓我們給送山下的醫院了,大夫說再晚兩天,人就不行了。”說到這裏,那魏道姑又嘿嘿笑了起來,“回來之後,吃了三四碗米飯之後,話也不說就跑下山了。”
沈圖笑著搖了搖頭,道:“辟穀不是那麼辟的,沒有達到境界,強行辟穀,不光沒有好處,反倒會傷了自己的元氣。”
“沈爺也會辟穀?”魏道姑一臉好奇的看著沈圖,“那您可千萬別在這裏修煉,您這小院左右沒人,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可真不好及時過來。”
沈圖哈哈一笑,擺了擺手,“不會,我的功夫還不到家,哪能辟穀啊!對了,咱們這裏晚飯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