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蔓低笑道:“先生過謙了,沒有你的鑽研,以我這半瓶子醋的功夫,是無論如何也造不出火藥來的。”
“火藥?”南宮靖與胡楊異口同聲地道,眼睛裏各閃起了兩簇火焰。
是的,火藥,這便是我與完顏長風在山中呆了一周的成果。
來要感謝文蔓曾為一家軍工企業做了一個控製程序,因為和火藥有關,借以學會了很多知識。
不想今日會派上用場。
“火藥可以直接將城牆炸開一個口子,這樣錦華將士便可以長驅直入。”
“那是不是也可以直接將蒙古兵炸死?”胡楊道。
文蔓沉默了一會道:“我不想將我製作的炸藥拿去炸人。蒙古兵也不都是窮凶極惡,將他們驅趕走就好。不要去炸他們的營帳,況且他們也沒做那麼多。”
南宮靖哈哈一笑道:“如此就夠了,丫頭這次立了汗馬功勞,回頭定要給你向父皇請功!”
一周後,南宮靖與胡楊率領錦華將士一舉收複千留,將蒙古兵驅趕至十裏之外。
這一晚,千留城中舉城歡慶,南宮靖大擺宴席犒賞三軍將士。
文蔓一向不喜高調,拒絕了他們的邀請,一人在軍營中閑逛。
寒風凜冽,大雪竟又飄了起來,我緊了緊披風,行至一偏僻之處。
此處有十幾棵寶塔鬆,如忠實的哨兵一樣巍然矗立著。
我行至一顆鬆樹旁,隨手拽了一根樹枝,積雪噗噗地落了下來。
“姑娘可是元帥的貴客?”
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文蔓唬了一跳,轉過頭,卻是一位雪人站在她的身邊。
原來是一位值守的士兵站在鬆樹一邊,文蔓卻沒有現。
她抬手亮出一塊腰牌,點頭道:“是的。”
這腰牌是南宮靖特意給她,以讓她出入軍營方便。
那兵士點了點頭,關切地道:“氣寒冷,姑娘還是早些回營帳暖和吧。”
文蔓點頭道:“馬上回去,你不能去參加宴席,在這裏也是辛苦。”
那兵士輕輕一笑:“辛苦一些也是值得,道路濕滑,我來送姑娘回去吧。”
文蔓剛“不用不用”,卻見那士兵突然閃至她的麵前,笑容瞬間變得詭異,她尚未反應過來,便突然覺得頭暈目眩,身體向後一倒,便失去了知覺。
等她再次醒來,果然回到了暖和的營帳中,隻不過這營帳,是蒙古將士的營帳,意外的是,她的對麵坐了一位故人——駱蒙。
文蔓原本躺在毛絨絨的床上,床前置了一矮桌。醒來後剛剛坐起,便聽外麵一陣喧嘩,駱蒙隨後掀簾進來。
他坐在她的對麵,文蔓仔細地瞧了一下他,愣了一會道:“你便是那士兵。”
駱蒙微笑道:“是。”
“可我聽見他們稱你將軍。”
“是,我是先鋒將軍——托爾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