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爾蒙一直陰沉著臉,顯然心情很不好。WwW COM文蔓心地瞧著他,問道:“托爾韃視你為眼中釘,勢必欲除之而後快,卻是為何?”
托爾蒙悶悶地道:“叔父托王未有親生兒子,一向器重我倆。堂兄認為我要同他爭可汗的位置,所以處處使拌,不想他心胸如此狠毒。”
“那你卻是想你做可汗還是他做可汗?”
托爾蒙昂然道:“堂兄殘暴成性,自不適合做一代名君,未來可汗自然由我來當。我要對蒙古父老負起責任,絕不可讓他們接受一個暴君的統治。”
“今日他們人多勢眾,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可願他死在這裏嗎?”
托爾蒙道:“托爾韃害人無數,死有餘辜,文姑娘可有什麼辦法嗎?”
文蔓慢慢地道:“前麵馬上就出山林,你喊上兩嗓子讓他們到這邊來。若是有什麼要和他交待商討的,可以趁機兩句。”
托爾蒙認真地思考了一下便高聲喊道:“堂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對蒙古與可汗衷心耿耿,你若對我還有些感情,請堂兄立刻撤兵,為弟便大人大量,絕不和堂兄計較。”
文蔓不料“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這詩在當代流傳如此之廣,尚未顧得同托爾蒙請教詩的出處,卻見不遠處已有樹枝顫動。
隨後便聽托爾韃哈哈大笑道:“托爾蒙,為兄當然對賢弟感情甚深,隻是你背叛可汗在先,卻是為兄也保不了你。”
托爾韃這話顯然是謊話,顯然他對托爾蒙的感情不深,過節卻是很深。托爾蒙皺了一下眉,抱著文蔓飛躍出了樹林。
前麵是叢立的山石,我與托爾蒙在入口處等了一下,直到確認拖爾韃看見了他們,便閃身進入了石林之中。
與盧塔風外出那一日,文蔓才明白沈清墨是何等用心之人。
他竟然指揮盧塔風在蒙古的很多山包中都設計了陣法。
這些陣法均依靠自然地勢而設,不顯山不露水,且陣的附近均有盧塔風潛伏下的人以及接頭暗號。盧塔風領著她一日內逛了幾座陣,又向她描述了其他地方的一些陣,文蔓便用心都記下了。
眼前這座石林陣名“歸一陣”,不懂陣法的人進入這座陣最後會走至同一塊地段再也轉不出來。
文蔓與托爾蒙當然不會“歸一”,二人爬至一塊大石之上。那大石似碉堡的形狀,他們呆在上麵,不僅能隱住自己,還能觀察到陣中的情形。
沒一會,托爾韃一眾人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內。
文蔓指著身邊的石壁,悄悄地對托爾蒙:“看見這上麵的花紋了嗎?你若按著我的按一遍,就會永遠看不見托爾韃了。”
托爾蒙仰望了一會空,又凝望了一會正在陣中暴躁不安,跳腳大叫的托爾韃,沉聲道:“你來聽之。”
隨著托爾蒙手指的晃動,歸一陣中驀然出巨響,地上突然便現出一個大坑,托爾韃眾人來不及反應便向下陷去。托爾韃試圖抱住身邊的一塊大石,不想這大石與他一起陷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