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炎山腳下,一條宛如巨龍般的官道盤踞在山腳下,放眼望去,沒入在山林之中,也不知道它最終的目的地是在哪裏。由於最近流焱山的山腳下兩個村子出現毒人咬人事件。官道上幾乎少有行人。
就在此時這條罕有人跡官道迎來一俊秀的少年,十八九歲左右的樣子,身著天青色的布衫,手持風掛,腰跨灰白布包,尤為突出的是風掛上寫著“醫行萬裏,懸壺濟世”幾個大字。想來一般人見到這八個大字,腦海裏馬上聯想到這肯定是一位多年行走江湖,醫治無數疑難雜症的江湖聖手。但是如果見其年紀輕輕的模樣竟敢口出狂言,恐怕就沒有人相信了。
官道迎來的自詡醫道聖手,懸壺濟世,正是剛剛離開楊家村的李梓安。其想了許久,覺得隻有這身裝扮出行,才有江湖的味道啊!
“一入江湖歲月催,我輩豪傑江湖累,功名利祿熏人心,莫道人生一場醉。”豪情奔放之聲隨官道遠遠傳去,留下的是一天青色身影慢慢消失在官道盡頭。
梓安一路沿途打聽,此時已經快接近劉家村了,身邊偶爾有行人神色匆匆的經過。但對於這小年輕,少有抱戒備之心的。從遠遠望去劉家村死氣沉沉的。梓安慢慢靠近劉家村,此時不時有官兵戒備著巡邏走過,梓安上前隨手拉了一隊士兵問道:“這位軍爺,您好!小弟是行走江湖的醫者,想進村裏麵去瞧瞧到底什麼情況,軍爺是否能通融通融放我進去漲漲見識。”
“ 這個我做不了主,要不你去村裏找找我們的頭兒,不過我相信頭兒應該很歡迎你去瞧瞧的。” 士兵倒是沒有為難。
“好的!那謝謝軍爺告知!”說罷梓安就往村裏走去。
看著雜亂不堪的道路和村舍,偶爾能發現一小堆一小堆冒煙之處,顯的村子格外的蕭條死寂。
正在梓安感歎時其背後突然傳來一喝聲:"嗨,小子,這村子已經被封鎖,你跑到這裏來幹什麼?還不趕緊出去!”
梓安轉過身見到一隊官軍,中間一個身材顯得格外的高大些,而且身上穿著裝扮與其他人不一樣,梓安斷定這個四十來歲的漢子,應該是領頭的。
梓安上前朝高個大漢拱了手大聲說道:“我乃一名行走江湖醫者,聽聞劉家村出現毒人傳播事件,前來查看。看能否略盡綿力,望軍爺允許,能否帶我前去看看中毒的村民。”
高個大漢官軍來到梓安身前,圍著梓安轉了一圈,一副很是懷疑的語氣問道:“小子,你多大了啊!你不會是專門騙吃騙喝的吧?”
周圍的士兵見高個大漢這麼說立馬起哄,什麼難聽的話全部‘砸’向梓安,人人見梓安年級輕輕,不免抱有輕視之心。良久,高個軍官見到梓安一直微笑的盯著自己,也不理會自己下屬的取笑,並沒有出言辯解,也沒有發怒。而是一副老神在安的淡定表情。
高個軍官伸右手舉過頭頂超過頭部大約兩寸左右驟然停下,而後麵士官取笑聲戛然而止。其上前再次仔細打量著梓安。好一會兒才開口道:“讓你進去看看也無妨,但是憑什麼讓我相信你是有真材實料的醫者呢?"
梓安朝高個軍官慢慢走過來在身前一尺左右停下說道:“剛才我見你左腿稍微有點往外張,這應該是陳年舊傷,我知道你們當兵的或多或少曾經受過傷,而且有些時候同一處應該多次受傷。而軍爺你的左腿就是在下說的這種情況。時間久了變成頑疾了,甚至每逢打雷下雨之時,你的左腿應該疼的厲害,且常有不便,甚至會有抽搐,不知在下說的屬實?
高個軍官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見到自己的舊傷一眼就被眼前的青年看出。看來眼前的青年不是表麵那麼簡單,應該有點真本事。於是馬上放聲大笑起來。
“ 這位小兄弟千萬不要見怪,最近常有些江湖術士前來劉家村,說自己精通醫術,不過其中大多數是來看熱鬧的,不但沒有醫治毒人的真本事,而且個個傲氣衝天!不把我們這些行伍出生的軍士放在眼裏,所以才會鬧出剛才這些事情。剛才如有言語冒犯,望這位小兄弟請勿怪罪啊!” 高個大漢軍官歉意的說道。
“嗬嗬,不礙事,還請軍爺前麵帶路,在下想前去看看毒人。至於軍爺腿上傷病,待小可見完毒人之後,可開些藥草,軍爺吃上幾天,應無大礙,以後再用鬥氣溫養患處,半年後方可痊愈。”梓安微笑對高個軍官說道。
軍官見梓安如此大度而麵露喜色,趕緊上前道謝:“那就有勞小兄弟費心,老高我感激不敬!小兄弟請隨我來。”說完就大步朝前麵帶路。
梓安緊隨高個軍官走了大約十來分鍾,來到村後山腳下,不等幾人靠接近,眾人就聽見“額額”像是怪獸聲音。高個軍官領著梓安來到新挖大坑前麵,梓安朝上往下看,進入眼內的是許多中毒的村民,加起來已有四五十人的樣子。
軍爺立馬朝梓安解釋道:“這個坑裏共有四十七人,都是一些中毒較為嚴重的村民。整個村裏像這樣的大坑,還有七個之多,小兄弟,你可以上前仔細瞧瞧,看看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