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續向前走,經過一天小巷,突然靳蕊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在死亡沙漠生活了一年,靳蕊確定她沒聞錯。
靳蕊退回到剛才經過的那條小巷,走了進去,隻見一個十七八歲模樣的小男孩,躺在血泊之中。
靳蕊走進,蹲在那個男孩身邊,伸出手,探了一下那個男孩的鼻吸,雖然很弱,但是身為妙手醫仙的徒弟,靳蕊還是感受到了男孩的呼吸。
突然靳蕊聽見很多腳步聲在向此處走來,靳蕊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個男孩,起身想走,可衣角卻被那個男孩緊緊的握在手裏,靳蕊聽著走路聲,越來越近,靳蕊直接拉起那個男孩的後衣領就迅速離開那個小巷,向她的住所跑去。
到了家,靳蕊把那個男孩扔到床上,抬手把那個小男孩的衣服都脫掉,看著那個男孩腹部的刀傷,皺眉,靳蕊從兜裏拿出了兩個小瓷瓶,從裏麵倒出了兩粒丹藥,塞進男孩的嘴裏。
那兩粒丹藥,一粒是九花玉露丸,吊著男孩的性命,不至於現在就死了,另一粒是麻醉丹,靳蕊看著男孩的傷口,打算用二十世紀的醫療手法幫他把傷口縫上。
靳蕊起身進入院子打水,又拿出針線,酒精燈,準備好,靳蕊開始給男孩做起了縫合手術。
一個時辰後,手術終於完事了,靳蕊拿起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站起身直了下腰,才開始收拾殘局,收拾好之後,靳蕊坐在床邊看著麻醉丹藥效還沒過的男孩,她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這個男孩,可又不記得了。
實在想不起來,靳蕊煩躁的起身躺在了床榻上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男孩緩慢的睜開了眼睛,打量著他現在所在的地方,這個房間不算多好,但也不是特別破舊,屋裏的擺設很簡單。
一個木床,一個八仙桌,四個小圓木凳,一個大書架,一張書桌,一把太師椅,一個梳妝台,一個大鐵爐子,還有一個床榻,當看到床榻的時候男孩楞了一下,因為他看見那床榻上躺著一個容貌平凡的女人,那個女人的腹部還盤著一天黑蛇,男孩嗓子幹,想起身喝水,卻扯痛了傷口。“嘶……”
聽見聲音,靳蕊和黑曜同時睜開眼睛,看著男孩。
“你醒了。”靳蕊一把將腹部的黑曜給甩到八仙桌上,起身拿起桌上的水壺走到男孩身邊,把水壺遞給了男孩。
男孩緩慢起身,靠在床頭,接過水壺,喝飽了水,才放下水壺,“謝謝姑娘救命之恩。”
靳蕊也不說話,直接用內力把水壺送到了桌子上,拉起男孩的手,把起了脈。
男孩驚訝的,睜大眼睛,看著靳蕊的動作,“請問姑娘師承何處?”
“自學成才。”
“呃……”男孩有些無言的看著靳蕊。
“你身體沒什麼事了,等傷口結痂就可以下床了。”
“姑娘,我這傷口得多長時間能結痂啊。”
“不多,三日即可。”
“三日!?你是神醫!”
靳蕊不說話,看著男孩,“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東辰卓。”
“東辰是國姓,我怎麼沒聽過你的名字?”
“不瞞姑娘,其實在下是東辰國流落在外的四皇子。”
“哦!那四皇子怎麼如此德行的遇見我!”
“在下……在下剛進入京城就被太子的人所捉,拚死逃出後,卻還是被太子的人所傷。”
“東辰皇本來隻有太子一個兒子,你突然跑出來,太子肯定是覺得你要搶他的位置了。”
“在下並不想去皇宮,可是,皇上下令,在下不敢不從。”
“你先在這養著吧,傷好就離開。”
“謝謝姑娘救命之恩。”
靳蕊起身去到廚房,東辰卓現在受傷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靳蕊就做了一個蛋花粥端給東辰卓,“自己能吃不?”
“可以。”
靳蕊看見東辰卓接過碗,就起身走進廚房給自己做了點吃的,吃飽收拾好廚房,靳蕊就把床榻搬到了院子裏的大梨樹下,現在正直夏末,天氣已經沒有前段時間那麼炎熱了,搬完床榻,靳蕊再次走回屋裏,一把抱起東辰卓。
“啊呀!!!姑娘你這是做什麼,在下說了,在下養好傷就走,你不能現在把在下扔出去啊!”
“閉嘴。”靳蕊被東辰卓吵的頭疼,把東辰卓放在樹下的床榻上。
靳蕊再次回屋,再出來,手裏多了吧太師椅,靳蕊把太師椅放在床榻旁邊,然後把整個身子都靠在大大的太師椅上,靳蕊閉上眼睛,黑曜也從靳蕊的手腕爬了出來,趴在了靳蕊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