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這個身份特殊性格古怪的女警,寧昊還真有些沒脾氣,當下沒好氣的道:“任警官又來考驗我了?”
“咯咯。”任雪難得的露出小女人的一麵,笑道:“瞧你怎麼跟受了氣的小媳婦兒似的,好了,姐給你陪個不是,喏,這是你的獎金。”說著遞過來一個信封。
寧昊毫不客氣的接了過來,順勢坐下,道:“算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誰叫您是警察,我是線人呢,受點委屈就受點委屈吧。”
“你不覺得你這獎金拿的太容易了點?”任雪說著坐到了他對麵,點了一杯咖啡。
寧昊伸了個懶腰,從服務員盤子裏順手拿過來一杯伏特加,自從那晚之後他竟有點喜歡上了這個酒,輕啜了一口,道:“說吧,又有啥新任務?我就知道你的錢沒那麼好賺。”
任雪微笑看著他,笑容頗為玩味,看的寧昊有些不自在了,方才輕聲道:“寧昊,你很聰明,肯定已經猜到這背後的事情並不簡單,你不怕?”
“怕!”寧昊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直白,也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說道:“實話說,我有點後悔拿你那三千塊錢,因為我是個不喜歡欠別人情的人,欠了就必須得還上,所以即使發現這事兒有點兒大,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走下去。”
“唉——”任雪歎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你,當初你跟山炮對峙,我一眼就相中了你,不過你別誤會,我隻是看中你的品行。”
對於任雪這個比較冷的玩笑,寧昊隻是淡淡一笑,隻聽對方繼續說道:“其實我也有點後悔,說白了你不過是個學生罷了,雖然有點兒本事,但是在這種級數的鬥爭中連當炮灰的資格都沒有。”說到這裏,任雪忽然臉色一肅,道:“寧昊,你可以選擇現在退出,我知道你擔心什麼,這個KTV我不敢保證最後會是什麼結局,但是這些人我會保證他們的安全。”
寧昊摩挲著桌上的信封,笑道:“你不會又在考驗我吧?”
任雪沒好氣的伸手去拿那信封:“狗咬呂洞賓,你一個毛孩子哪來的那麼多鬼心思。”
寧昊一手按住信封,也收起笑容認真的道:“說實話,我信不過你,這裏的人跟我認識時間不長,感情看起來也不深,但對我很重要,我要親自守著他們。”
“你當然可以親自守著他們啊。”任雪詫異道,隨即眉頭皺起,愣了片刻,眼裏泛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驚道:“你,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了澹台月吧?”
寧昊瞬間提起的心又落了下來,好聰明的女人,不愧是警察啊,這麼簡單的幾句話竟然差點就猜破了他跟澹台月的真正關係,急忙掩飾道:“喜歡倒也談不上。”
“那她對你什麼印象?”任雪略顯緊張的問道。
“還好吧,那天喝醉了是我把她送回去的,不過我也醉了,也在她那兒睡著了,真丟人!”寧昊說的半真半假。
“太好了!”任雪卻是興奮的一擊掌,眉飛色舞的道:“本來我還想著再安排幾件事情增進一下她對你的信任,如今看來卻是不用等了,今晚就有個好機會。”
寧昊撇嘴苦笑道:“我就說這獎金拿的有點燙手啊,唉,任警官你們警察要都像你這麼精明,天下就沒有犯罪分子的容身之地了。”
“少貧嘴!”任雪似乎很開心,道:“你就說幹不幹吧。”
“幹啊,錢都拿了。”寧昊無奈道,其實潛意識裏自己也有點想見見那位風情萬種的女人了,畢竟是她讓自己成了真正的男人。
任雪把頭湊近了點,悄聲道:“你現在就去澹台月家,不管什麼理由,最好能留在那裏過一夜,如果她不允許,你就伺機藏身某處。”
“這——不太好吧?”寧昊故作扭捏道,自己都在心裏鄙視了自己一把。
“什麼不太好?又不是讓你去偷女人。”任雪一瞪眼,旋即又覺得說的不妥當,臉色緋紅,急忙正色道:“今晚會有人去找她,很可能還會留宿在那裏,你負責在他手機裏裝一個軟件。”
寧昊聽的心裏一陣酸澀,可笑自己還為了一千萬發愁呢,人家竟然就讓人夜裏上門了,女人哪,果然是不可信,不過話說回來,誰會相信一個高中生會在一年內弄到一千萬?這也不能怪人家,想是如此想,寧昊內心依舊有一種被欺騙的深深刺痛感。
“哎!你在聽嗎?”
“啊?在聽,你說,裝什麼軟件,我怎麼拿到他的手機?這個好像有點難度啊。”
“這事兒很重要,你別心不在焉的。”任雪白了他一眼,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優盤狀的物件兒,遞給寧昊道:“到時候你隻要找機會讓這個東西與他的手機保持在五米範圍內,八個小時後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