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兒眉梢一揚,嘴角微翹,緩緩說道“嗯,王三爺果然是睿智過人,這卻也是無辦法的辦法了。”
王三聽罷,自以為自己詭計又是得逞,內心一陣歡喜。
饒是他心裏如此,臉上卻是裝出一副正經的模樣,眉頭微鎖,咂咂嘴說道:“哎呀呀……婉兒姑娘此言,卻是讓我王三羞愧不已。若不是情勢危急,王三又如何情願做得這讓人羞澀的事來?"
說罷,他假意搖頭道:"雖然我王三從來都將名節、情操看的比生命重上百倍,但今日為了婉兒姑娘,為了婉兒姑娘師父的安危,王三就暫且做一回犧牲了罷……"
王三話音落罷,李婉兒隻覺得肚內五髒六腑一陣翻騰,差些沒吐了出來。她狠狠的咽了咽一陣口水,將腹中這惡心勁強壓了下去。不露聲色的道:"想不到咱們王三爺竟生的如此一副高尚情操來……"
這"高尚情操"四個字,剛一出口。又一陣更猛烈的翻騰朝李婉兒襲了過來。"嘔……嘔……"幾聲,她用了十分氣力,卻是再沒能抑製住這股惡心,將腹中之物悉數吐了出來。
王三有了上次教訓,但見情勢不對,早一個箭步,閃出數丈遠。待李婉兒吐罷,這才又圍攏過來,左看右瞧一番 ,語重心長的說道:“哎呀呀,婉兒姑娘身體很是羸弱麼。是吃壞了肚子,還是著了風寒,怎的又鬧出這等毛病出來?婉兒姑娘啊,還是要愛護好自己的身體啊……"
李婉兒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殘留汙物。心裏早將這王三恨的牙根癢癢。此時,她真想從這馬上一個飛身而下,緊緊掐住王三的喉嚨,然後看他痛苦掙紮的慘狀的模樣。若此,才能一解她這一路來的心頭之氣。
隻是李婉兒這心裏早有"放長線釣大魚"的心思,卻是有擠出十分笑意道:"看來我要謝謝王三爺的關心了。這都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毛病,無法徹底根治,無妨!無妨!"
王三心裏嘿嘿一笑,猴急道:"既然婉兒姑娘無妨,那咱們先以大事為重,繼續趕路罷。"
李婉兒笑著點了點頭。
王三又一驚喜,向那馬匹緊走幾步。腳到半途,又隱隱覺著幾分疑惑出來,"剛才本大爺,隻不過那麼輕輕一碰。這丫頭就哭的死去活來,現在兩人騎一匹馬。傻子都知道難免會有一些肌膚之親,她卻答應的如此爽快!嗯……嗯,老子還是小心行事為妙,以防這小丫頭給老子玩一些手段來。"
王三想罷,停住腳步,喊道:"婉兒姑娘,剛才我卻是沒聽清楚,敢問姑娘是同意了我的主張了?”
李婉兒笑,說道:"當然同意了,先以大事為重嘛!不過……”
李婉兒說道這裏,卻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婉兒姑娘說來聽聽。”
“不過,男女畢竟授受不親。所以,所以…… "
王三見好事欲成,早是喜上眉梢,卻又聽得李婉兒又無端生出擔心出來。
他忙擺擺手道:“姑娘難不成怕我王三途中行歹意不成?這,這怎麼會,怎麼會……我王三素來安份守己,為非作歹之事從來不做,姑娘又何必擔心?"
李婉兒腰肢一扭,頓生出萬般嫵媚出來。聽了一程,柔聲細語道:"那不行,空口白牙,你現在說得卻是好聽,誰知道你後來會怎樣?"
王三見得李婉兒如此這般,眼珠子差些沒從眼眶子掉了出來。他心裏卻如吞了數十隻耗子一般,萬般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