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這片荒野之地,頓時四處回蕩著王三的淒慘之音。
刀疤臉這口中的"千層餅"好聽卻是不好吃。隨著刀疤臉一聲令下,那些壯漢在王三的小腿處一塊一塊的往上加著四四方方的木棒。
剛才那道"紅燒蘿卜幹"就是一瞬間的痛苦,王三死撐撐也就過去了。但這道"千層餅"卻像在使喚一把"鈍刀子"慢慢的劃拉著王三的筋骨一般。那木棒每加一根,他的痛苦就加了十分。加到最後,他隻感覺自己的小腿要被從自己身上活生生扯斷一般,嘴巴裏猛然浮起一陣鹹味出來,"撲撲"兩聲,又是兩口鮮血噴湧而出,頓時便人事不省了。
“嘎吱”又是一聲響,茅草屋的門被人推了開來。一位精神奕奕的老者走了進來。
刀疤臉和其他漢子見到老者,忙一起跪倒在地,齊聲道:“王大人。”
“咳……咳……”老者咳嗽幾聲,用手指著王三,然後緩緩說道:“他怎麼樣了?”
刀疤臉垂著頭,低聲道:“回大人,具卑職這麼些天的觀察,這小子除了嘴巴臭了一些,總的來說還算硬氣。”
"恩"老者點點頭,圍著王三轉了一圈,又緩緩說道:"能被賦予監察使令牌的,自然會與眾不同。這個小子就交給你們了,不過時間緊迫,你等還需抓些緊才是。三月之內,一定要讓本大人看到我想要看到的東西,否則嚴懲不貸!你等可聽明白了?"
"是,緊遵大人教誨"幾個漢子忙又齊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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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被關在一間黑乎乎的屋子裏麵。
他長長的喘了幾口氣,又四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子骨。感覺周身除了一些疼痛外,其它各個部分還都算健全,這才又是長喘氣息,放下心來。
又歇了半晌,待他暗覺渾身恢複了些氣力,這才仔細四處打探眼前這間奇怪的屋子來。
這是一間四四方方的屋子,說是屋子其實還不如說是牢籠來的更貼切。它沒有門,沒有窗,甚至不知道哪裏是頂,哪裏是底。因為王三感覺這間屋子好像不是放在地上,而是被吊在半空中。他每走動一步便可以感覺屋子在抖動一下。更讓他驚詫的是,這屋子竟然每隔一段時辰,還轉動一些角度。
王三打探半晌,卻一無所獲,隻得又灰頭喪氣的又坐了下來。饒是坐,他也坐的並不安生,那屋子每隔一段時間便會轉過一些角度,因此他不得不每隔片刻便挪動一下屁股。這事放在以往卻是沒什麼關係。可是他剛剛才吃了"紅燒蘿卜幹"和"千層餅",隻能苟延殘喘在這裏,哪裏還有多餘的氣力?
開始的時候,王三還能爬上幾步,窮於應付。過了片刻他竟然連爬的力氣也沒有了,隻能無奈的撲下身體,任由像一張烙餅般,被上下翻騰。
王三此時有死的心情,卻是沒有死的氣力。
他心裏暗暗道:"他媽的,這幫畜生手段也太歹毒了。要殺便殺,縱然被砍了腦袋,也比受這種折磨,強過千倍萬倍。還有李瘸子,這老小子,也不知道給老子這什麼破牌子,到底是讓老子來求生,還是他媽的讓老子來送死的?前番,是靠了這破玩意兒,倒威風了一回。現在卻又要因這破東西要送了性命。這,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啊?更讓老子生火氣的,還有這幫缺了心眼的蠢漢子,你們他媽的不就是要問誰給的牌子麼?好好讓老子坐下來,上一壺酒,整些好菜,再叫上幾個靚麗的女子,根本不用費這麼多周章,老子肯定早就招了嘛。也不知是誰找來這幫傻瓜,連三十六計中的‘美人計’都不知道也敢來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