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剛這種人在官場是不受待見的。因為這種人是靠著別人的腦袋謀取自己的利益。吳慶也是如此。他本想著轉身避開張大剛,但腳還未轉過彎來,便聽見張大剛一聲喚:“哎呀呀,吳大人好啊。下官來拜見吳大人,不想吳大人還親自出來迎下官。這讓下官情何以堪啊……哈哈……”
吳慶聽著張大剛這番寒暄,再看著他那一張訕笑的臉,晚上吃的飯食差些沒吐了出來。他知道張大剛這小子,心黑手辣,就在前幾日還將自己的的一個親戚送上了斷頭台。但是這人深得安慶緒的信任,雖然在官職上這張大剛比吳慶小了好幾級,但是張大剛背後有大樹可以依靠。吳慶便是心中有一萬個討厭,也隻好轉過身來,對著張大剛行了一禮,臉上也擠出幾分笑容,“哎呀呀——張大人啊,張大人,你說你來我府上,也不早派人來通報一聲。也讓我好備些酒水,咱們好好喝上幾杯嘛!”
張大剛又將小眼眯住,小胡子一撇,道:“吳大人客氣,客氣了。今日下官前來隻是與吳大人有幾句話聊聊罷了。有討饒吳大人的地方,還望大人多多包涵噢。”
“哪裏,哪裏,請,請——”吳慶說著,身子往裏讓了讓,然後高喊了一聲,“來人啊,上茶——”
待吳慶和張大剛分主客坐定,吳慶道:“張大人來不知所為何事?但又什麼話 ,還請道來。”
張大剛撫了撫胡須道:“其實下官來找吳大人,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事。額……隻是近來下官聽聞前幾日有人在翠紅樓欲襲擊吳大人,不知道可否有此事?”
吳慶聽了張大剛的話,頓時猛然一驚,“這廝從什麼地方得到的消息?此事,隻有我和我的心腹知道。若說是我那心腹之人露了消息,斷然是不可能的,那小子這麼些年忠心耿耿,絕對不可能將此事告知張大剛的。那就還有另外一種解釋,張大剛一直在派人監視我……”想到此處,吳慶隱隱覺得脊背上一陣汗漬汩汩的冒了出來。
吳慶臉上堆笑,假裝鎮定,“嗬嗬,張大人這說的是哪裏的話。本官雖然不是一品大員,但手下還是有那麼幾萬人馬的。在這洛陽城裏,哪裏還有誰敢來著本官的不是。張大人……你這是多慮了。”
“哦”張大剛輕輕歎了一聲,“吳大人,本官說前番話,卻是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大人一人心係洛陽城全城城防的安危。故而,下官這才鬥膽來吳大人府上提醒一二。下官前來,卻還有一件事兒,要說與吳大人知道。翠紅樓中那個名喚作紫妍的姑娘,經下官的人仔細查證,原本是舊朝官員的女兒。在此次先皇剿滅前朝亂軍的過程中,此人心係前朝,被我先皇滅了性命。想必此女也是對我朝懷恨在心,心懷叵測。所以,下官在此還請吳大人以朝廷安危為重……”
吳慶終於聽明白了。果然如同自己猜想,張大剛早就派人在暗中監視自己,不但如此竟然還調查紫妍。一股悶火,直衝頭頂。吳慶猛然站了起來,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收了臉上的笑容,冷冷的道:“張大人,你這管的好像太寬了些吧。老子愛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咱們國法上還沒有規定這一條說,官員要和誰在一起還要先通過你們來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