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安說,早上收了我的水果,本來就夠不好意思的,正好我前男友現在又像變態一樣跟蹤我,說是怕我有危險,執意要送我上樓。
我同意了,其實要我現在一個人上樓,心裏還是挺怵的。
就和小保安一起上了樓,剛出電梯門口,就看見地上散落了不少黑灰,還有一股嗆人的煙味,像是剛剛燒過什麼東西一樣。
順著地上的黑灰一路走去,就見我租的屋子門口放著一鐵盆,裏頭正有紙錢在燒,旁邊還有燒盡的蠟燭。
“我去,夠晦氣的啊。我幫你弄滅。”
小保安想抬腳踩滅裏頭燒著的紙錢,被我一把拉住了。我從小跟著我奶奶長大,她是神婆,她經常會給我念叨,說燒紙錢這種事情範不得忌諱,燒幹淨就好,別多事弄滅什麼的,這是對鬼神的大不敬。我雖一直不大信鬼神之說,但有些事既然提出來不能做,沒必要犯忌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打緊,確實該給唐娜燒些紙錢什麼的,算是鄰裏的好意。”
“可是......”小保安見我無所謂的樣子,也就歎口氣:“那好吧,你先進屋吧,我也得繼續巡邏了。”
“好,麻煩你了。”
目送小保安離開後,我本想立刻進屋的,可無意中發現那燒紙錢的鐵盆子裏,還殘留著一截布娃娃的手臂。我覺得奇怪,燒紙錢而已,怎麼還燒這娃娃了?我將那布娃娃手臂撿了起來,裏麵塞著一縷長發,卷著燒得破碎的黃符一起掉了下來。
這是做過什麼法事嗎?
我突然有點後悔,沒跟著奶奶學個一招兩招的,也不至於現在懵逼的厲害,連誰害我都不知道。我歎了口氣,用紙巾將東西包裹了起來,看來還是得回去找找奶奶,問問情況。
我回了屋裏,將東西小心放好後,簡單衝了個熱水澡,本來還打算看會電視的,誰知沒一會兒就犯困了,還直接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等我覺得身體有點涼的時候,想臥室睡覺的時候,身子又動不了了,這次甚至連眼睛都睜不開,可我知道,我很清醒。
我心裏一邊祈求趕緊從夢魘中出來,一邊自我安慰,明天一定要請假,這兩天累得夠嗆,又是噩夢又是夢魘,估計是身體吃不消了。
忽然腰部一緊,胸口想被什麼重物壓著,怪難受的,我忍不住哼唧了一聲。
“嘿嘿,娘子的聲音也挺好聽的嘛。”男性獨特的低沉嗓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檀香味,就和今早一樣的味道,還有那土到掉渣的“娘子”稱呼,簡直就是和早上一樣的配方。
“血帶異香,鬼怪的大補之物,怪不得那女鬼要回來找你。”
我滿腦子疑惑,什麼異香?我怎麼從來聞不到?還有,女鬼是指?
脖子間猛然疼得厲害,像被什麼咬了一口,我很想喊疼,可根本張不開嘴,早上還能睜眼,現在連眼睛都睜不開,根本不知道什麼情況,隻有無限恐懼,還沒出息的哭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害怕了,還是因為疼才哭。
“別怕,我就是給你定個契約而已,這樣以後你在哪裏我都能知道。”
緊接著我感覺脖子那一涼,剛剛還火辣辣得疼,現在居然一點感覺都沒了,胸口的壓迫感也隨即消失。
“娘子,可以動咯,確定不睜眼看看相公我啊?”
被他這一引誘,我雖心裏衝著咬我這個人翻了個白眼,可還是忍不住好奇心。隱約感覺身體恢複知覺,慌忙坐起身,萬分緊張環顧屋子裏。隻見旁邊沙發上,坐著一穿白襯衫的英俊男子,穩穩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側顏棱角分明,勾勒出完美曲線,劍眉顰蹙,那雙深邃的漂亮黑眸子正緊緊盯著我,我同他對視了一眼,除開他眼裏的戲謔,竟然還蘊著幾分寒意。
“是不是覺得相公我特別帥?”他薄唇微抿,輕笑一聲。
好吧,我承認,確實長得夠帥,絲毫不亞於那些小鮮肉,還比他們更添幾分成熟的味道,極具魅力。
但我還是有些底線,屋裏突然來了個陌生男人,衝著他剛才的言論,這家夥還把我給咬了,要麼報警,要麼......除開報警,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了?我立馬趁他不注意,掏出手機,哆哆嗦嗦想撥110,卻被他一把拽住,輕輕一拉,我就被他拉進了懷裏,正好貼在他的胸口,熟悉的檀香氣息又在鼻尖縈繞,他那張俊臉湊近看,反而該死的更俊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