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文帶著刀疤強的人撤了出來。
對於今天差點將文哥給綁了的事情,刀疤強顯然還是有些忐忑不安。
直到臨別的時候,仍然心有餘悸的看著高建文麵無表情的臉,小心翼翼的說道:“文哥,今天真的是瞎了眼了,實在沒有料到,林天豪那個死鬼,竟然敢得罪您老人家,都是我不好,沒有事先打聽清楚,害的你受驚了!”
高建文搖了搖頭,說道:“受驚倒是沒有,隻是你做事這麼不分輕重,實在是讓我覺得難堪大任,你在我手下做事做了這麼多年,竟然這麼點兒分寸都不知道,你說我將來還怎麼將重要的事情交給你?”
刀疤強一聽高建文語氣不對,知道有些不好事兒,文哥看來是真的生氣了,連忙說道:“文哥,這一次是真的上了林天豪那個老龜蛋的當了,我向你保證,如果還有下一次,我絕對自挖雙目,有眼無珠的事情再不敢做的!”
高建文也隻是想要敲打敲打這個家夥,也沒想著真的要把他怎麼樣。
就算真的要把他怎麼樣,也不是單獨在這種場合,在場的都是刀疤強的人,自己真要處置刀疤強,未必能夠使喚的動這些人。
也就不再多廢話,冷哼一聲,道:“你知道就好,還有下一次?有下一次,你這主事人也就到頭了,退位讓賢吧!”
就算是刀疤強反叛,現在,楊瑞雪還是給予了他一定的權限,幫忙打理文哥的地盤,實在是因為手中可用的人太少,捉襟見肘了,也隻能用這些反叛,畢竟,他們還有著不小的權威,多年的積累不是白搭的。
見到高建文總算是饒恕了自己,刀疤強長籲了一口氣,連忙湊上前來,獻寶似得說道:“文哥,最近會所那邊又來了一批瘦馬,特意為您留了一批相當不錯的貨色,您看,有空是不是過去看看?”
他和王子軒一個管理文哥手下的會所,一個管理文哥手下的賭場,不過,在和顧爺背叛文哥之後,場子大為縮減,被楊瑞雪將兩個人趕到了同一個會所裏去了,都在會所裏麵做事。
至於顧爺,則是被楊瑞雪特意委托,處理和緬甸那邊的接頭工作,當然,這也是因為,緬甸那邊的接頭人是依朵麗的緣故。
聽到刀疤強說到什麼‘瘦馬’,高建文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等看到這廝臉上有些猥瑣的笑容,高建文立刻想明白了,古人稱呼揚州一帶的名妓,為揚州瘦馬,從小就養在家中,當成親生閨女一樣的養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更難得的是,出櫃前,全部都是處子之身,因此,揚州瘦馬馳名天下。
這種說法沿用至今,在深廣一下超大型的會所裏麵,瘦馬之名依舊是響徹整個圈子。
就和那些暴發戶喜歡玩兒嫩模一樣,文哥所處的圈子是整個深廣真正的上流圈子,對於瘦馬的愛好是所有權勢男人的專利。
為了奉承討好高建文,這刀疤強也算是費盡了心思!
高建文皺了皺眉頭,說道:“你有這個心思,不妨想著,怎麼幹點兒正經事,將會所逐漸擴大,最近一段時間,我會主要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深廣,你放心大膽的幹,幹出點兒成績出來,將來,我自然會重用你!”
這是高建文給出的承諾,但也符合楊瑞雪提出的要求,真正的文哥曾經在深廣稱霸一時,因此將目光放到了海外,結果造成了自己在深廣尾大不掉的局麵。
他在的時候,尚且能夠控製局麵,消失了半年,手下的人便蠢蠢欲動,甚至想要推翻他在深廣的代言人楊瑞雪,不再受控製。
若非是高建文這個時候出現,恐怕‘文哥’的勢力早就已經分崩離析。
可見,打好根基是非常重要的,楊瑞雪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在高建文不能完全融入到文哥的身份中的時候,她所要做的最終的事情便是在深廣牢牢的紮根,讓所有覬覦文哥產業的人統統聞風喪膽,重現文哥當年稱霸深廣的意願。
刀疤強沒想到高建文會這麼說,臉上微微一喜,連忙說道:“文哥真的有這種想法?若是這樣,那麼,我和王子軒一定盡心竭力,為文哥效力!鞍前馬鞍,一定為文哥在深廣重新打出一片天地。文哥,這都好幾年了,兄弟們就盼著這一天呢,你終於決定在深廣出手了!”
看著刀疤強激動萬分的樣子,高建文也是有些無語了,想必,刀疤強這些文哥手下的老人,也很希望高建文重建深廣霸業。
一來,任誰都不喜歡居於人下,最近一段時間,不論是朱大亨,還是其他的一些大小勢力,無不在一步步的挑戰著文哥的勢力,想要試探出文哥的底線,以爭奪文哥昔日的地盤,文哥的勢力采取的一直都是收攏政策,但凡挑釁的,視若無睹,若是真的挑動文哥神經的事情,那些人也不敢做,因此,事情就這麼僵持下來了,不過,總有一天,那些人會猖狂的認為,文哥已經是過去式,日薄西山了,他們可以放肆妄為了!而刀疤強和顧爺等等一眾文哥的手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發展壯大,而文哥韜光養晦顯然也讓他們非常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