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瑞雪說著,竟然直接就將矛頭轉向了服部玉子。
其實,在前麵,有一個關於緬甸玉石的展示,這一部分,應該是緬甸人負責的,但是,楊瑞雪沒有詢問緬甸人,而是直接跳過這個階段,到了服部玉子這裏,顯然也是對周大福珠寶公司臨時換人的決定非常不滿。
服部玉子似乎一點都沒有感覺到楊瑞雪的懷疑,隻是微微一笑,說道:“在我介紹我們的拍賣環節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楊小姐,你所說的,那塊傾國傾城的帝王玉龍翡翠隻會出現十秒鍾的時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能不能詳細的介紹一下?”
一刹那間,高建文似乎能夠感覺得到楊瑞雪犀利的目光在服部玉子身上打了個轉,然而,她並沒有任何不高興的意思,隻是淡定的說道:“這個是關於整個拍賣會的核心部分,現在說出來,我恐怕會引起一些讓我們三方都無法承擔的後果,所以,恕我無可奉告!”
“不可承擔的後果?”服部玉子碰了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也沒有生氣,微微一笑,說道:“楊小姐說這個話真的是奇怪!我們是合作方,這一次合作之所以能夠形成,其中的基礎也就在於這一塊帝王玉龍翡翠,但是,關於翡翠的安排,我們周大福卻是一無所知,楊小姐竟然用後果我們無法承擔來作為理由,那麼,我想問你,如果這個過程之中,帝王玉龍翡翠還是出了問題,是不是說,這個後果,文哥可以全權承擔?”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日本女人,高建文皺了皺眉頭,沒說話,他知道這不是他說話的時候。
果然,楊瑞雪已經忍不住了,冷笑著說道:“服部小姐不和大家解釋你們周大福應該做的事情,反而來質疑我們先前已經達成的協議,似乎是有些想要毀約的意思啊?杜先生,對此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
說到這裏的時候,楊瑞雪的目光已經集中到了服部玉子身後的杜月笙身上了。
杜月笙苦笑一聲,剛想說話,服部玉子卻是微微一笑,說道:“楊小姐說笑了,我們日本人有些喜歡較真,所以你不必在意,我這麼說,完全是為了能夠讓我們更加精誠合作而已,沒有其他的意思。中國的企業家很多時候都喜歡藏著掖著,不到最後一刻不拿出真正的東西示人,這一點,我們日本人有些不習慣而已,所以,希望楊小姐你不要誤會。”
服部玉子這句話進退得宜,反而讓楊瑞雪沒辦法回避了,話說到這一步,若是楊瑞雪不解釋一下,反而顯得自己這方的合作很沒有誠意。
不得不說,這個日本女人說話很講究策略。
高建文看了服部玉子一樣,她端坐在那兒,仿佛一朵水蓮花般的溫柔,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恰似溪水的純淨,讓人生不起一絲的惡感。
但偏偏就是這樣的女人,讓高建文心中隱隱的有些警惕,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楊瑞雪顯然也有些無可奈何,解釋道:“既然服部小姐都這麼說了,我若是一點都不解釋,似乎也有些說不過去。不過,中國有句古話,隔牆有耳,核心的東西我在這種場合說,出了責任,誰都承擔不了,我隻能簡單的說一下,這出場十秒鍾是有原因的,一來,是出於饑餓營銷的目的,不保持足夠的神秘感,我想,帝王玉龍翡翠即便是珍貴,價值也會大打折扣。其次,這帝王玉龍翡翠的出現將會是一個點睛之筆,將會將整個展覽推向高峰,十秒鍾的出場時間已經足夠了。最後,帝王玉龍翡翠會和所有的在場賓客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這樣足以保證不會出問題。關於這個問題,我隻能解釋這麼多。”
服部玉子見到楊瑞雪這麼解釋,便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真是很不錯的策略,楊小姐真不愧是文哥手下最重要的智囊,玉子表示欽佩。下麵我來說說我們周大福珠寶對於拍賣會的安排,這一部分正如楊小姐你說的那樣,由我們周大福負責,首先,關於拍賣師的問題……”
“我記得在商談合作協定的時候,你們周大福承諾,這一次會專門從日本請來一個享譽整個拍賣會的高級拍賣師?”楊瑞雪直接打斷了問道。
“是的!”服部玉子對於被打斷也沒有什麼不高興的,反而點了點頭,表示肯定,“楊小姐果然強記,其實說起來,這一次主持拍賣會的拍賣師,各位已經見過了!”
“見過了?”在場眾人都是微微一愣。
高建文卻是心中一動,脫口而出道:“原來服部小姐是這一次拍賣會的拍賣師?!”
“文哥果然是聰明人!”服部玉子點頭,“不錯,這一次的拍賣會正是由我來主持的!這也是我專門從日本來到深廣的原因。雖然在日本的拍賣界已經主持過多次的重大拍賣,但是,關於玉石的拍賣,還是第一次,所以玉子也想嚐試一番,希望不會讓各位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