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玉子帶他來的地方其實就是歌舞伎町,這是日本黑幫的大本營,基本上所有不法的勾當都是在這裏進行的。
但是在白天的時候,歌舞伎町是沒有什麼人的,百分之八十的店鋪都已經關門了,和高建文晚上來的時候那種熱鬧的場景完全不同。
這就是紅燈區的特點了,當上班族開始工作的時候,這裏就變成了死寂一片。
服部玉子帶著高建文進了一間名叫夜鶯的酒吧。
酒吧外麵完全看不出來任何不同凡響的地方,絕對能夠淹沒在歌舞伎町無數的夜店中的一個小酒吧。
進了門之後,酒吧分成了三個隔間,每一個隔間都有一個櫃台,櫃台後門站著一個男調酒師。
服部玉子走到了中間那個隔間,男調酒師眼神銳利的看了一眼服部玉子,問道:“有何貴幹?”
“我是服部家族的服部玉子,應約而來。”
男調酒師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銳利了許多,上下打量了一眼服部玉子,這才點了點頭,“原來是玉子小姐,真是失禮了,但是你身後是什麼人?”
“一位來自中國的貴客,我已經和你們老板麻生太郎打過招呼了。”
“好的,請進!”高建文感覺那個調酒師看了自己一眼,隨即,便將酒櫃上的一瓶酒微微轉了一個圈,香檳酒的瓶子轉動了大約一百八十度,隨即,在高建文驚訝的目光中,酒櫃竟然從兩邊分開,裏麵露出了一條供三個人通過的長廊。
服部玉子在前,高建文在後,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去。
長廊其實是在二樓的樓層下麵,隻是因為酒櫃的遮掩,讓人不知道這裏竟然有一條通向地下的長廊。
這不是想象中的地下室的模樣,富麗堂皇,裝潢的完全沒有任何日本住房的環保和節能。
而在高建文等人進來之前,巨大的地下室大廳裏,兩條長桌邊已經坐滿了人。
一群四十來歲,器宇不凡的日本人正在激烈的說著什麼,語速非常之快,高建文甚至都有些聽不大明白。
等到服部玉子一出現的時候,頓時,全場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了服部玉子,坐在最右邊靠前的一個中年發福的男子走上前來,有些激動的說道:“服部玉子小姐,你終於來了,我們已經等你很久了,不知道你所說的中國客人在什麼地方,他真的能夠解決我們的困難嗎?”
“麻生太郎,歌舞伎町最大的供貨商,我們服部家族一直以來最堅定的合作夥伴之一!”
服部玉子直接將這個中年男人介紹給了高建文。
叫做麻生太郎的中年日本男人一眼看到了站在服部玉子身後的高建文,立刻眼睛微微眯起,仿佛是有些不敢相信,服部玉子口中能夠幫助自己眾人的中國客人就是眼前這個有些小白臉潛質的年輕男人。
中國人和日本人雖然都是黃種,但其實很好區分,這是一種直覺。
在麻生太郎看來,能夠解決他們這群人的問題的,肯定不是一個這樣年輕的中國男人,有一方大佬這麼貌不驚人的麼?
“這位就是我和你們所說的文哥,中國最大的城市之一,也是亞洲最大的城市之一,中國深廣的地下世界的掌舵者,大家不用懷疑真實性,了解情況的人,可以隨便派人去深廣打聽我有沒有說謊,我希望各位謹言慎行,文哥是我最尊貴的客人,如果有任何不信任的情形,我將會立刻請文哥離開,和各位的一切合作全部免談!”
“服部小姐這是什麼話,我們都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全部過來了,難道說還有什麼懷疑麼?大家說,是不是?”麻生太郎顯然是一個非常圓滑的日本商人,他雖然對高建文有所懷疑,隻是立刻就轉變了態度,就差沒有拍著胸脯保證自己絕對相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