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講一個故事(1 / 2)

我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可能阿黃,因為我的毛是黃色的,可能黑豹,因為我偶爾聽到說這家人之前有一條養了十來年和家裏的弟弟一樣大的年紀了的狗叫這個名字,但都不重要,他們偶爾喊我的名字和或者喊我狗,其實喊什麼我都不在乎,至少他們一直養著我,和我一樣的還有一隻黑色的狗和兩隻貓,黃貓和花貓,但是黃貓是不經常在家的,據說是因為我和另一隻可能叫黑子的兄弟經常欺負它,其實我想說我們隻是想和它玩而已,從來不欺負它的。每次黃貓一回來,家裏的女主人都要把它拴上幾天,但是後來自己不忍心,會把它放掉,然後黃貓再出去晃蕩一段時間,從來沒人知道它去哪兒,隻是這樣周而複始的,次數多了也是個樂趣。說到家裏的女主人,也是個很有經曆的人,她聽說,對我都是聽說的,因為我才來這個家裏不到一年的時間,所以很多事我都是聽說的,女主人聽說幾年前因為腦溢血生病導致右手和右腿不再靈活,行動不便,所以她不怎麼出去,一年四季每個日日夜夜都呆在家裏,而這所有的時間基本上是一個人,因為兒女結婚的結婚,上學的上學。一年又一年的,不知道她默默的度過了多少個日子,而我常常看到她獨自一人站在臥室窗口看向大門,不知是在期待著什麼,還是在計算著什麼。我也會聽到她的哭聲,隻有一個人在房間裏哭泣,總聽她說,‘我沒用。’我都在想著,你已經很厲害了,耐得住這麼多年幾百天或者幾千天的寂寞,在我們幾個來之前,你一天中能講幾句話呢,所以我寧願自己調皮一些,多給你製造一些麻煩,也能減少一些你每天獨自在窗口守望的時間,真的,再調皮一些,再麻煩一些,或許也是你的想法吧,因為我來的這些時間裏,陪伴你的似乎隻有我和小黑兄弟,經常出走的黃貓和另一隻花貓,對的,黃貓和黃貓也沒有名字,大概這家人認為名字在我們離開後仍記得是件很傷感的事,就像我偶爾被叫做黑豹。

記不得幾次,這個家裏總會因為同樣的原因發生爭執,男主人的喝酒問題,本來不是酗酒,偶爾的喝點酒是沒什麼問題的,因為男主人喝多了隻是話比較多,然後會睡一覺。但同樣的聽說男主人的腿因為摔過,做過兩次手術,陰天下雨的總會疼痛難忍。而其摔倒的原因是一次親戚聚會喝多了,獨自騎車回來的路上摔了,我想車子應該就是那輛自我來了以後就發現沒怎麼移動過位置的電動車,我是基本上沒見男主人騎過,即使平常行走看起來沒什麼不同,腿還疼著的吧,我想。所以之後應該每次家裏的每一個人,最主要的是女主人,承受過痛苦的女主人都希望男主人戒酒,自己疼,家裏人也心疼,但是總會有避免不了的外出吃飯或者參加各種鄰裏親朋的宴會而拒絕不了的敬酒,所以每次參加宴會男主人參加宴會回來時這個家裏就會因為同樣的原因發生爭執,有時候爭執大了,總會以女主人傷心而又無可奈何的哭泣。我可能不夠勇敢,因為這個時候的我總會待的遠遠的,不知所措。而和我同樣不知所措的除了我的小黑兄弟和花貓,因為這個時候黃貓基本不在家,另外應該還有偶爾回家看看的這家兒女,當說了很多卻從不起作用的他們,我想更多的是無可奈何的難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