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雲若依舊很溫和,成熟的風韻,嬌滴滴的大美人。
讓人看了第一眼,絕對會認為這個女人不會撒謊,她說的,定然是真的。
餘傑眼神有些異樣,他很想聽聽,何雲若到底會怎麼說。
“七月二十四日那天,是我丈夫秦蕭全發病的第三天,是我通知我女兒秦夢前來看一下我丈夫,但是我女兒把餘傑也帶來了,說是餘傑能夠治病,當時我丈夫已經看過很多醫生,都沒有好轉。”
“我也沒多想,就讓他試試,期間,我們都在門外,等我們進去的時候,我丈夫已經死亡,餘傑身上的傷口,是我們家的保鏢所傷,至於我女兒,則是我們秦家的保鏢攻擊他的時候,他用我女兒來擋的。”
……
餘傑想過種種可能,種種何雲若回答的方式。
像何雲若那種溫和,人畜無害的女人,天性善良,就算不出來幫他作證,餘傑對她都不會有絲毫怨言。
但是他沒想到何雲若竟然會是這樣一番證詞,還冠冕堂皇的指正他,理由很簡單,卻是聽起來,毫無破綻,讓人不能去懷疑。
秦夢也是愣住。
她沒想到何雲若竟然會這樣誣陷餘傑。
法官席上,法官看向餘傑:“被告人餘傑,對於原告證人何雲若女士的證詞,你可有疑問?”
餘傑輕輕一笑:“有。”
法官沒說話,等著餘傑的下文。
這時候一邊的馮凝霜站了起來:“請問何夫人,你說秦蕭全先生是我當事人殺的,你可有在場?”
“我在門外,並沒有在場,但是房間裏麵隻有他們三人。”
對於馮凝霜的提問,何雲若顯得很淡定,一點都不驚慌。
馮凝霜點了點頭:“那也就是說,你並沒有親眼看到我當事人殺害秦蕭全先生,是麼?”
“房間裏麵就他們三人,不是他殺的,難道是我女兒殺的不成?還有,別墅外麵都是由我們秦家的保鏢看著,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加上餘傑跟我們秦家本來就有過節,難道還有其他人麼?”
何雲若的語言很犀利。
馮凝霜則是不以為然,然後看向何雲若:“何夫人,如果你想要殺一個人,那麼請問你會在會公共場所殺了他麼?”
“你什麼意思?”
何雲若微微皺眉。
馮凝霜再次一笑:“我沒有什麼意思,隻是想說,我我當事人不是傻子,要殺秦蕭全先生,會在那樣的情況殺麼?”
沉默。
何雲若這才發現自己被馮凝霜逼到了一個死角。
“我反對。”
秦氏集團的律師那邊見到何雲若回答不上這個問題,趕緊喊了一句。
“反對無效。”
然而,法官並沒有給他機會。
因為這場官司,要絕對的公平,他們誰都得罪不起。
“你都說了,你女兒秦夢不可能殺害你丈夫,那麼請問她會讓我的當事人當著她的麵殺你的丈夫麼?前不久秦家和韓家的聯姻婚禮上,我當事人帶走了秦小姐,那是因為真愛,那樣的事他都能去做,請問一下,你們認為我當事人會不顧她的感受殺了她的父親麼?”
犀利的問題,馮凝霜不愧是國內第一律師。
無人回答。
馮凝霜接著冷笑看向秦天華:“秦大少爺,秦先生剛過世,你就當上了秦家的家主,這一點,我們是不是可以懷疑一下你為了家主的位置,殺害了你的父親,從而嫁禍給我的當事人呢?”
“你不要胡說八道。”
秦天華冷著臉。
原本這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但是沒想到馮凝霜三兩句話,讓他所謂的計劃漏洞百出。
他本來就恨餘傑,現在馮凝霜要扭轉戰局,他恨不得連馮凝霜一起殺了。
“我隻是隨口說說,秦大少爺何必這麼緊張,難不成,真的被我說中了?”
秦天華並沒有接著跟馮凝霜較勁,馮凝霜是律師,口舌之爭,他隻有吃虧的份,所以閉口不答那是最好的選擇,反正馮凝霜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言歸正傳,馮凝霜繼續看向何雲若:“何夫人,你既然是秦蕭全先生的妻子,那我想,你應該知道秦家的很多事情吧?”
何雲若身子微微一顫:“你想要說什麼?”
“沒有說什麼,我隻是想問,秦夢小姐和秦天華少爺的生日,是多少號?”
生日?
在場的不少人看向馮凝霜。
馮凝霜是國內第一律師,這是公認的,隻是她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白癡麼?還是搞笑。
但是在所有人都沒注意的情況下,秦天華的身子卻是一震,臉色難看了不少。
“我抗議。”
這一次,原告律師那邊站了起來。
法官沒說什麼,示意原告律師可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