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人走了,沒意思了。”苗倩倩見狀,就罵罵咧咧的回到自己隔壁的十元精品店,也懶得回家了,直接關門,在店裏頭睡下。
我看著散場的兩個人,無奈。
“這兩個女人鬥智鬥勇,真是讓我感覺我的智商欠費了。”我摸了摸鼻子,也把門拉下,徹底困了。
本來,就經曆了白天醫院的事情,晚上一回來,這兩個人又嘰嘰歪歪的拿我白天經曆的事情開刷,針鋒相對,把這單生意解剖了一個明明白白,分析出那麼多門道。
聽著這兩人勾心鬥角了兩個多鍾,心中讚歎之餘,也身心疲憊,洗漱了一下,再把那副人皮刺青圖藏起來,直接睡下。
這一夜,我做了兩個交替的夢。
既夢到陳北海拉著陳玉,回到了最初的貧窮時期,在破屋裏吃著糠咽菜,也夢到了沫小兮和周鑫這對情侶的愛情,牽著手一起看電影逛街的美好時光。
呼——
第二天早上,我睜眼醒來,心裏有些複雜,人都有善有惡,這件事情,一個讓自己的女兒變成了千人騎的蕩婦,一個殺了自己的男友並吃掉了他。
都殘忍至極,誰又能說,他們兩個人是絕對的惡人呢?
算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
洗臉刷牙過後,我就頂著一圈熊貓眼在紋身店的收銀台趴著,看著店外麵大街上的車水馬龍,畢竟,實在昨晚是給苗倩倩折騰壞了。
但其實,心裏卻做琢磨著其他的事情。
白小雪昨晚特地過來和我說,她找到了蛛絲馬跡,抓到馬腳,白小雪那人的能耐我是見識了,厲害得可怕,她去追蹤這件事情,我放心。
但那人到底是誰
我心裏有些起了疙瘩,不知道是誰埋伏在我身邊,苗倩倩應該不是了,排除了嫌疑,畢竟她在白小雪麵前哼著氣,扯了那麼久的皮,應該指的不是她。
而趙半仙,也應該不是吧?
我心裏犯嘀咕,難道是次一級的?李山,張啟明,張天宇,小花?
娘的,真是越想越糊塗。
我摸著腦袋正捉摸著,趙半仙就笑眯眯的走進了店,說:“哎呦喂,昨晚看來鬧得可以啊,你這眼睛得困得睜不開了,還好我跑得快,對了,我們來談一談分錢的事情。”
一進來,就想分一杯羹。
這趙半仙也是個人才,但我拿了十萬塊,分他一萬那是該有的情分,就掏出了手機轉給了他,說:“你自己看看,錢到賬了沒有?”
趙半仙掏出手機一看,點了點頭說:可以。
緊接著,他歎了一口氣,對我說:“哎,我今早得到一個消息,陳北海退隱了,本來我尋思著解決了她女兒的事情,救了一命,我們兩個能攀上這一顆大樹的,讓我們的紋身店,有生意,有靠山,誰知道.”
我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說:“你的消息已經落伍了,我昨天晚上就知道了,是在一所大學裏宣布退隱的是不?”
趙半仙目瞪口呆的看著我,緩了一口氣,說:“哎,根據我的猜測啊,肯定是他的商業對手在搞他,給他女兒下了那麼歹毒的濕婆術,還從其他方麵壓迫他退隱,陳北海那麼好的一個人.”
他一邊說,一邊歎氣。
他這幅唉聲歎氣的神態,這讓我有了一種知道真相的優越感,其實,是陳北海給自己的女兒下那麼歹毒的術,讓女兒變成蕩婦.....
當然,我沒有說。
因為不僅僅是懶得說,也想讓趙半仙這個老油子蒙在鼓裏,十分開心。
我們一邊扯著皮,一邊等著在店裏磕著瓜子。
我的內心還有些不安,這十萬塊錢拿得燙手,因為沫小兮很聰明,很快,就會發現她身體裏的周鑫不見了,自己不做長夢了,她鐵定能猜到人已經機緣巧合的在我的店裏,來找我.....難不成,我得把人還回去,給她繼續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