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懷孕了?
我心裏吃驚之餘,看向旁邊的趙半仙。
“這事情,的確很怪,一開始是人民幣,過了一會兒就是冥鈔,這是障眼法,你們被迷惑了心智,那個陰森森的男人,隻怕不是人。”趙半仙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站起身來找店裏來回走了一會兒,忽然說:
“我知道那三條規矩的用意了,晚上到處拉客,還用那歹毒的陰術勾引男人,損陰德,那種夜路開車的拉客方式,自然容易惹上不幹淨的東西。”
我呆了呆。
趙半仙沉吟了下,又繼續說道:“所以,就讓你們鋪桃花瓣,掛那兩塊桃木牌,上麵寫著‘天下太平’,‘一見生財,兩塊牌子是有講究的,傳說中,那是黑白無常遊走人間勾魂的持牌,兩塊桃木板也是桃符,掛在車兩邊,走夜路是能鎮邪,防止那些不幹淨的鬼物放肆,畢竟,陰魂鬼祟最怕什麼?最怕是勾魂的黑白無常。”
那牌子也是桃符?
我心裏整理了一下思緒。
看來的確是這樣,這生意不是誰都能做的,你用那種勾引男人的陰術拉客,大晚上的到處跑車,還在車上幹那種男女淫穢之事,自然容易招邪崇,各種不幹淨的髒東西會偷偷上車。
但這個援交拉客的背後頭目,隻怕有高人指點,才能化解禍事,與那些不幹淨的陰邪和平相處,立下了規矩,你這些陰崇要來可以,但要守我的規矩。
現在一看,那強哥也不過是七個人中拉客的一員,隻是他強迫小蓉出去接客的,用她去賺錢。
而眼前李大牛的那個芸妹,是自己想賺錢,自己出去接客的。
本來,活人和那些死人還能和平相處,如果那些夜晚遊蕩的色鬼忍不住,附身在活人身上,上車泄欲,並且用附身的活人交錢,也算是守了我的規矩。
但很不巧,那天晚上李大牛忘記了掛牌子,出去接客的時候鎮不住那些邪崇,所以,就出事了。
李大牛一臉苦澀,說:“哎,我後來也急了,本來是堅決不允許我們這些接客的人,去調查那些客戶資料的,我們都是由上麵app發單,我們開車跑夜路去接單,但後來我忍不住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芸妹這樣吧?我就去中環路附近,調查那天晚上接客的男人,發現了更加恐怖的事情。”
更恐怖的事情?
我整理了一下情緒,站起身到飲水機那邊倒了一杯水,又給李大牛倒了一杯給端過來,我雖然打心眼裏看不起他的窩囊,但多少也是客人。
李大牛接過水一飲而盡,抿了抿幹澀的嘴唇,繼續用略帶顫抖的聲音說:“當時,我白天就開著三輪摩托車,一邊接客,一邊在中環山那一片調查那個中年男人,後來,終於查出了那個男人的來曆。”
我說:“還真查出來了。”
“對。”
李大牛點了點頭,卻驚恐萬分的說:“原來,那個中年男人早在一個星期前就死了,是工作太累,過勞死的,那我們之前晚上接客的那個男人,到底是人是鬼?他是詐屍了,從墳地裏爬出來的,把芸妹給....那啥了?”
我沉默,說:死人墳地裏爬出來是不可能的,變成粽子還能幹男女間的那種事情,這不是搞笑嗎?可能是陰靈留戀人世,陰魂附在了其他活人身上,才來點你們的單子,找你們。
趙半仙說:的確是這樣,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天晚上,上你們車的人是一個鬼,你的芸妹給鬼那啥了。
李大牛沉默了一下,說:“我後來問附近的街坊鄰居,查到那男人生前不孕不育,生前一直希望有個孩子,死了之後,估計是想附身在其他人身上,讓芸妹生下,她當時就想打掉,但打掉那個嬰兒,又怕那男人的陰靈過來纏身,就忍著痛.....把孩子生下來了,她是在我的車上生下的,但是生出來了,那孩子卻還是一個死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