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那該怎麼辦?
白小雪遠遠傳來十分冷清的聲音,又說:“該怎麼辦,是問你.....而不是去問我,七天之後,我要死在這裏,而你們幾個,也逃不過惡鬼陳蕾的索命,切記回來。”
我腦袋空白。
就在這時,遠處一輛麵包車行駛而來,進入學校門口,停在操場上,張天宇從上麵慢慢走了下來,焦急的問:“倩倩,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半夜的那麼急著打電話給我?”
“來得好,果然沒有看錯你。”苗倩倩大手一招,立刻扭頭說:“李大牛,把李山和你的芸妹抗上車,我們一起擠擠,得跑路走了。”
趙半仙走過來,看著遠處大樹下的白小雪,凝重的對我說:“白小雪現在很相信你啊,她把命交給你了,你千萬要想出找到能鎮壓陳蕾的辦法,不然七日後,她就死在陳蕾的手下了。”
“一定會有辦法。”
我麵色沉重,扭頭看著旁邊的幾人說:我們幾個沒有道行和真本事,留在這裏也幫不上白小雪的忙,我們先回去,得從長計議。
確定了一下大樹下的白小雪,沒什麼問題後,我就招呼了幾人上車,然後開車往外走。
上了高速公路後,看著後麵廢棄學校,操場上仍舊在燃燒的巨大槐樹,趙半仙一邊歎氣說:“哎,這張順這個人,無情無義,害人終害己,他到死的時候,都還在尋找自己活著的意義是什麼也毫無疑問,他是個惡人,不過那麼一個怪物,終究是死了,死了好死了好啊。”趙半仙長歎。
我點了點頭。
苗倩倩抱著暈迷的小狐狸,十分凝重的說:“檢查一下人,都到齊沒有,還有看看傷勢。”
李山傷得最重。
他的骨頭都斷了好多根,估計內髒也被踢出血了,還在暈迷,讓我額頭急得冒汗,李大牛人高馬大,被踢了一腳還能爬起來。
他的芸妹還在暈迷,人差不多就齊了。
我忽然問:之前張順殺了那三個陰人,不是說還有一個負責弄電腦的死宅嗎?
李大牛連忙說:“那個人我看到了,和腎虧了一樣,麵色慘白,估計是在這個賣-淫窩被榨幹了,剛剛張順死的時候,就見他偷偷摸摸的從張順屍體旁邊走過,跑了出去。”
“走了?那就算了。”我點了點頭。
各自整理完傷勢,給李山緊急處理了一下,沒有生命危險,但醫院躺幾個月估計是少不了,這才緩了一口氣,緊繃壓迫的神經放鬆。
講真的,這回真是九死一生了。
張順當真是好手段,策劃了那麼多年,把我給他紋身,騙我來這裏,差點就把我搞死了,變成了他背後的陰靈。
這是一個幾乎萬無一失的死局。
要不是我之前那單生意認識白小雪,她介入其中,還舍命救我,我是根本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苗倩倩在車上整理了一下思緒,才問我:“白小雪守在這裏七天,這段時間....你有把握嗎。”
“難。”
我艱難的按了按太陽穴。
我知道白小雪剛剛留給我的話是什麼意思:怎麼辦不是看她,而是看我.....也就是說,得讓我想辦法在七天內,紋出一副鬼刺圖來,去鎮壓、或者殺掉陳蕾。
我苦澀的說:“難啊!太難了!陳蕾的冤魂強得可怕,連白小雪都鎮不住,短短七天.....但也不是沒有希望,如果隻是鎮住,而不是鎮殺她的話,讓我想了想,琢磨一下這個刺青方案,該怎麼紋。”
“那白小雪壓不住她,我們不就都得死了?”趙半仙驚恐的蠕動嘴唇。
苗倩倩沉默的說: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