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還聽得好好的,但是心裏頓時一驚,說:等等,你說掀開了頭蓋骨?
張慕恬極其的恐懼,低聲說:
“對的,對的,簡直太可怕了,當時就和做夢一樣,我躲在門縫看,她站在床邊,就像是掀開椰子的蓋一樣,把頭蓋骨,連著我哥一頭烏黑的頭發輕輕掀開了”
我莫名的毛骨悚然。
“她在房間裏打開了我哥的頭蓋骨,就趴在床頭,十分沉迷享受的舔我哥的頭蓋骨,捧在手裏,像是捧著個一半西瓜瓢,伸著長長的舌頭,慢慢細細的舔著。”她說到這裏,露出一抹巨大的驚恐,像是徹底崩潰了。
舔頭蓋骨?
我和趙半仙凝重的對視一眼。
這張慕恬和她哥也是心大,收養個來曆不明的瞎小孩,不過也是沒有想到,都不知道自己家裏請進來了一個什麼樣的恐怖怪物。
“是真的,是真的,我沒騙你.....我親眼看到的,和做夢一樣。”
張慕恬大叫,驚恐的給我形容細節。
“她掀開我哥頭蓋骨,那頭蓋骨連著長長的烏黑頭發,她把舌頭湊上去舔舔出一層一層的白色東西,慢慢的咽下去,一臉享受,舔了十幾分鍾,然後把頭蓋骨裝上,戀戀不舍的離開。”
我腦補了一下畫麵,的確驚悚得可以,怪不得她嚇瘋了,驚恐成這樣。
並且,疑點太多了。
那個小女孩是個閉著眼睛的瞎子,那到底是怎麼看到東西的?沒用眼睛也能看到嗎?
掀開了頭蓋骨,是那麼好掀開的嗎?
我覺得這個世界沒有那麼離譜的事情,有鬼祟,陰靈,這是真的,但眼前這個就有些驚悚了.....掀開了頭蓋骨舔,然後又把頭蓋骨放回去。
我沉吟了一下,問:“難不成,她當成美味了,很喜歡,卻又不敢直接舔人的腦髓,吃大腦,怕把人給吃死了,所以隻敢戀戀不舍的舔頭蓋骨上沾著的腦汁,就像我們吃盒裝的冰淇淋一樣,很美味,所以先舔上麵的蓋子,因為上麵會粘著一些冰淇淋。”
趙半仙驚恐的說:那你哥死了嗎?
張慕恬說:“不,不,我哥根本沒死,第二天和平常一樣,照常去工作,管理店裏,十分的正常。”
我心裏泛寒,太滲人了,大半夜的掀開你的頭蓋骨,任憑是誰都不淡定。
張慕恬說:“一開始,我也以為那天晚上看到的是幻覺,可是,我哥開始倒黴了,我家開始衰敗了,家裏的臭豆腐連鎖店倒閉,肯定是那個小女孩怪物,掀開我哥的頭蓋骨,吃掉了我家的財運。”
我聽完,可能這是她的幻覺。
掀開了頭蓋骨,被吃了腦袋還活著,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而倒黴的事情可能是其他的問題。
吃腦子,怎麼和吃氣運、財運聯係到一起?
接下去,我卻並沒有再問下去,我知道她快要崩潰了,給她倒了一杯水,讓她緩了緩神經,她忽然才對我說:“你們別不信!我有證據,我後來,還在我哥的臥室上偷偷裝了一個攝像頭,拍下了一切,原來不是我的幻覺。”
我問視頻呢。
“在家裏,等一會兒我回去,發給你。”張慕恬小聲說。
“真的拍到了,半夜小女孩偷偷進入房間,掀開頭骨舔的恐怖視頻?”趙半仙也瞬間沉默了,麵色驚異不定。
張慕恬重重的點頭,驚恐萬分的說:“所以我怕...我特別的怕,怕輪到我被吃了腦袋,我們家沒有反鎖的習慣,但我現在每天晚上睡覺都反鎖,用櫃子堵到門,然後在床上又怕的睡不著,後來,縮到床底躲起來,卷縮著睡,才睡著的。”
我說:那你為什麼不告訴你哥?把視頻拿給他看?你們兩個人一起幹掉那個恐怖的怪物?